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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听说了一个很好笑的消息,南疆潜在大魏的间人下毒谋害南疆的少主,真是挺有意思。”

“或者,你实际上是大魏人,一心要帮着大魏彻底收服南疆,覆灭沐氏一族。”

庄徽好整以暇地打击着眼前人的心理防线,嗓音中含着淡淡的嘲讽。

而说起覆灭南疆沐氏,他的语气又是那般的云淡风轻。仿佛这就是大魏真正想做的事。

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异族男子忽而抬起头,咬着脸颊恶狠狠地盯着他。

“南疆少主在京城丧命,大魏和南疆之间势必决裂,有一场恶战。而你偏偏又是南疆人,孤来想一想,是否一切都是南疆的阴谋,死了一个南疆少主,南疆便有借口和大魏划清界限,从此以后彻底独立不受大魏辖制。”

“孤所言应当不错,满朝文武也会赞同。南疆既然已有异心,也许不必再留了。”庄徽淡淡地开口,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更像是陈述自己已经做好的决定。

几息之间,那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闪过了挣扎。

南疆无论是谁的南疆,都绝对不能被大魏的汉人找到借口占了去!

“毒害少主乃是我一人所为,和王上和南疆无关。”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有数日未张开嘴巴说话。

庄徽垂头摩挲着手上温润的玉扳指,缓缓出声,“这话孤不信,满朝文武不信,南疆的人也不能信。”

“南长司是南疆王的心腹,她亲自授意定然是南疆王的意思。南疆王为了独立与大魏,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得过去。”

话罢,他转身便要离去,腰间悬挂的玉石闪着熠熠的冷光。

像是兵刃,锋利而又危险。

“给少主下毒一事南长司并不清楚!她只要、祭司手中的失魂散。”异族男人闷声辩解,眼睛死死地瞪着庄徽的背影,他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大魏的太子。

可他盯着的背影从未停顿,很快就消失了。

他的眼睛充血,使劲挣扎了起来,可手脚上紧紧绑着的铁链让他动弹不得。异族男人发出了一声怒吼,地牢的石门被重重合上。

“去查查南疆的失魂散,弄到破解之法回来禀报孤。”出了地牢,庄徽的神色淡淡,令人看不清究竟是喜还是怒。

失魂散,失魂,南疆人的手段确实新奇啊。

有人应声离去,杨福宝屏着呼吸上前,愣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小公子进了皇宫,到了傍晚可要去接,然后再,再送回沐王府?”

“不必。”庄徽遥遥看了宫城的方向一眼,目光晦涩不明。

他居然感觉到,他的好父皇对安安的疼爱是真心的。不如就看一看等一等,他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这样说道。

“那殿下可要回清宁宫?”杨福宝还是不放心已经当成主子的小公子,拐着弯儿地开口。

太子殿下若在宫里,小公子也能更安全更自在一些。后宫,可是有一群心机深沉的娘娘们啊,其中坤宁宫的皇后定然不会想小公子抢了皇长孙的名号!

睿王妃的肚子里面可不就怀着一个?再者,听闻贤妃娘娘的儿媳景王妃也已经有身孕了。

“准备,孤去沐王府。”庄徽看了一眼这个暗中焦急的小太监,冷声吩咐。

杨福宝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不敢再多话,沉默着退下。

***

沐离抿着唇抱着南婆的腰睡着了,鼻头红红的,眼尾也红红的,挺翘的眼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

痛苦挣扎的模样令房中所有的人都很心疼,但她们也全都保持了沉默。

因为她们每个人都知道,郡主将来要继承南疆王位,不能把心丢在遥远的大魏这里。

她们和郡主终究是异族人,也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