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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行礼:"孙儿不孝,让祖母母亲担忧了。"

襄宁长公主拉过他的手,一眼便看见右腿有包扎的痕迹,揪心不已:"还说只是轻伤!快进屋,太医已经到了。"

沈氏更是红了眼眶,自从婆母告知长子一路遇刺的消息,沈氏的心一直紧绷着,如今见到儿子,泪水止不住滑落。

府内灯火通明,太医已在厅中等候。贾琤坐下后,太医小心拆开绷带检查伤口。

"箭伤虽深,但未伤及筋骨。伤口处理得当,按时换药,月余便可痊愈。"太医诊断道,"只是近日不可用力,以免伤口崩裂。"

襄宁长公主这才稍稍放心,命人取来早已准备好的补品:"先喝些参汤,你这一路奔波,又受了伤,身子怎么受得了。"

贾琤顺从地接过碗,温热参汤入喉,连日来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几分。他看着祖母关切的眼神,轻声道:"祖母不必担心,孙儿真的没事。"

"还说没事!"长公主嗔怪道,“早诉你娘,生怕她受了刺激,才稍稍透了口风,看给你娘担心的。"

贾琤放下碗,见母亲泪珠直落,握要担心,孩儿一,养一段时日便好。"

沈氏的眼神,终是叹了口气:"你惯会哄我,回来就好。你还没用饭吧。"

正说着,管家匆匆进来:"公主,来问,琤少爷可回府了?说是大姑娘今日回门,"

贾琤这才得知,荣国公府的堂姐贾元春前几日嫁入兴平郡王府,今日正是回门之日。他歉然道:"孙儿才回京,竟不知这事,倒是失礼了。元春堂妹可还在荣国公府?"

"回五爷,荣国公府大姑娘已回郡王府了,说明日再来看您。"管家答道。

襄宁长公主摆摆手:"今日就罢了,琤儿需要休息。明日若元春来,你们再好好说话。"

用过晚膳,太医又为贾琤换了药。沈氏坚持要亲自送儿子回房,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叮嘱着注意事项。

一路走到三房的凝晖堂,贾琤忽然停下脚步,才发现父亲贾啟已经等候多时了。沈氏走进屋内,还不忘唤了一声贾琤。

贾琤摸了摸胸前放着的那封林姑父亲笔所写的婚书,掌心微微沁出汗来。他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冠,这才抬步迈入屋内。

"琤儿回来了?"贾啟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本书翻看,见儿子进来,忙放下手中的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扬州差事可还顺利?"

贾琤上前行礼问安,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回父亲的话,差事已办妥了。只是儿子还有一事禀告。"

一旁的沈氏见他神色有异,示意丫鬟们都退下,亲手为儿子斟了杯茶:"琤儿,坐下说话。可是路上遇到什么难处了?"

贾琤将茶盏握在手中,茶水温热,却暖不了他心中的忐忑。他终是将婚书取出,双手奉上:"儿子在扬州时林姑父做主,为儿子与黛玉表妹定了亲事。儿子未来得及请示父母,实在有违孝道"

话未说完,贾琤已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

贾啟没说话,沈氏接过婚书,却未立即展开,而是伸手扶起儿子:"好孩子,快起来说话。"她声音温柔,带着几分怜惜,"让母亲看看你。"

贾琤抬头,惊讶地发现母亲眼中竟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