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才刚过玄武门,距离慈宁宫可还有一段路呢,自己这大病初愈的身子可坚持不下去。在素梅的服侍下坐上了轿撵,素梅见公主已经坐稳了,对着抬轿撵的奴才们道:“起桥,”随后轿撵慢慢离开地面,由青影姑姑在前面引路,一路稳稳当当的来到了慈宁宫。
沿途的宫女太监们自是看到了轿撵上的人,有识得襄宁长公主的,忙去给自家主子传信了。说来襄宁长公主既然进了宫,显然是身子好些了,身为地位尊崇的嫡长公主,本人又得太后皇上看重,夫家得力,自是后妃和皇子们示好的对象。哪怕不能同她交好,起码也不能得罪不是。
沿途襄宁长公主向青影姑姑询问了太后近来的状况,在太后未曾禁止的情况下,对着襄宁长公主,青影自然不会有所隐瞒,事无巨细的一一阐述。
等襄宁长公主坐着轿撵到了慈宁宫,她入宫的消息也已经传遍了皇宫,当然襄宁长公主对此并不知晓,也不在意。
此时她在慈宁宫大门前下了轿撵,看着近在咫尺的宫殿,襄宁长公主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触,迟迟不敢迈出脚步。
一旁伺候着的素梅显然是猜到了襄宁长公主的心思,劝解道:“公主,太后正在宫里等着您呢?咱们进去吧,莫让太后等久了。”
有了素梅递过来的梯子,襄宁长公主也顺势而下,压下了心中跌宕起伏的思绪,缓缓迈着步子走进了慈宁宫。
慈宁宫里一派井然有序,平日里略显冷清的宫殿,装点的生机勃勃,太监宫女们都纷纷向着一路走来的襄宁长公主行了礼。此时襄宁的思绪已经不在这里了,对着一路行礼的太监宫女们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一跨进正殿门口,早已等待多时的太后,马上看到了不远处的爱女,眼含热泪的朝着门口望去。
襄宁一进门自然也看到了太后,许久未曾见到母后的她,心情十分激动。此时此刻,在襄宁眼中,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妇人,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太后,只是她慈祥和蔼的母亲。
襄宁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唤道:“母后……”
她所有未曾说出口的话,失去丈夫的悲伤,委屈,一个人的寂寞和孤独,以及对往日无尽的怀念,千言万语都归结成了一句对母亲的呼唤。
太后见到女儿自然是欢喜不已,忙起身扶住了行礼的女儿,双手紧紧握住襄宁长公主的手,“宁儿,母后的宁儿啊,哀家可算是见到你了,你可知道哀家有多想你。”说着说着太后开始激动起来,拉着襄宁长公主来到了榻上。
襄宁长公主见着太后的模样,也是一脸激动的道:“母后,女儿也很想您,很想很想。”在见到太后以后,原本还保持镇定的襄宁长公主,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内心所有的不安和恐慌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她侧身抱住了太后,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太后身前,好似沉浸在避风的港湾里,有着母亲为自己遮风挡雨。
太后也觉察到了襄宁的不安和恐慌,左手环抱着襄宁,右手温柔的抚摸着女儿,口中亦不停的温声安慰着,慢慢缓解了襄宁的情绪。等襄宁哭够了以后,已经过了许久,太后放下已经发麻的手,依旧握着襄宁长公主的手,久久不曾放开。
在太后看来,她的女儿差点就离她而去,哪怕如今人就在眼前,也难以忘怀。她生怕这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等看到襄宁渐渐缓过来以后,太心长的道:“宁儿,哀家知道驸马离世,你很伤感,这是人之常情。,还有攸儿他们吗?啊,你怎么能这般不爱惜身体呢,你昏迷的这些日子,
青影姑姑听流露,也在一旁附和着道:“是呀,公主,太后娘娘这些,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看着都消瘦了许多。”
“母后,都是儿臣不孝,看开了,虽然驸马不在了,但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