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拘在家中,生怕在此时惹了隆兴帝不快。作为大乾都城的上京,王公贵胄多如牛毛,哪家还能没有个纨绔子弟,这些公子哥们多是受长辈宠爱,又没什么大出息,反正家中有权有势。往日里最爱遛街逛青楼的他们,反而都没了身影,香脂萦绕,莺歌燕舞的青楼都冷清了许多。
纨绔子弟们收敛了,百姓的日子还是要照常过的,这不,随着朝阳缓缓升起,街道上喧闹声,叫卖声此起彼伏。说起这京中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朱雀街的状元楼了,哪怕是在这样压抑的时候,大堂里仍旧摆放了好些桌子,客人们三三两两的喝着酒。
靠近角落的桌子上,坐着四位身着不同颜色长衫的男子,一边就着下酒菜喝着小酒,一边说着玩笑话,忽然有人提起道:“哎,你们知道宁荣街的贾家吗?”
一旁正在喝酒的同伴被这话引起了兴趣,回问道:“宁荣街的贾家,一门双国公的那家”
刚提起话题的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自然,除了他家还有谁家,不过一门双国公嘛,马上就不是了。”随着男子话音一落,桌上的另外三人都径直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显然是想知晓什么内幕消息,对于他们来说,这些王公权贵家的消息,哪怕只是捕风捉影,也够他们乐呵的了。
眼看着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同伴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别卖关子了,快说。”
“好好好,别催呀,我说就是了。”这位提起话题的男子,本想装装样子,可是经不住同伴的催促,神秘兮兮的说道:“嗨,这不是私下里得了些小道消息嘛,你们也知道,这宁荣二府早前靠两位国公撑着,京中谁不得给他们贾家面子呀,但现在可不像以前啦。现任荣国公已经过世了,荣国公府后继无人,听说这爵位悬乎着呢。至于宁国公府,有那位襄宁长公主在,府上几位爷都是极能干的,这国公府的富贵自是少不了的,不过听说宁国公的身子也不大好了,只怕时日无多了。”
一旁的几人消息没有他灵通,显然是不知晓的,如今得了消息自是惊讶万分,有人开口道:“嘶,这消息要是真的,那京中的局势怕是得变一变了。”说完他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对着说出消息的男子道:“仁兄啊,这消息要是真的,那可真是不得了了。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今日我请了,咱们下次再聚。”想着桌上的同伴门行了一礼,大步走了出去,一桌上的人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其余三人互相看了看,终是说起这个消息的男子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嗨,不管他,咱们喝酒,反正今日他请客,来来来,继续喝。”说完三人继续喝起酒来,如果不是少了一个人,还以为是什么都没发生呢。
外人不知晓贾代化的身体状况,身为他枕边人的襄宁长公主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心中才会更加悲痛。襄宁长公主因为贾代化病重,整日里茶饭不思,夜里也常常惊醒,不过短短几日,整个人就憔悴了许多。
伺候在襄宁长公主身边的素梅担心极了,请了御医来看,也只说是心病,这让襄宁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人更加焦急了,恨不能以身相替。
府里贾攸贾敬贾啟三兄弟也是十分担忧,如今父亲病重,一双幼弟贾放贾牧外放为官,带着一大家子都在外面,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父母这里自然得靠他们照看着。他们府里并无妾氏姨娘之类的,自打父亲娶了母亲后,就将后院都遣散了,只守着母亲一人,多年来夫妻恩爱,他们一家人感情都十分融洽。如今贾攸官居吏部侍郎,贾敬官居礼部侍郎,贾啟官居光禄寺少卿一职,皆是身居要职,私下里三房人聚在一起,谈论起侍奉父母一事。
贾攸作为长兄,率先开口道:“如今父亲病重,我们兄弟定是要守在父亲床前的,这官什么时候都能做,但若失去了父亲,届时子欲养而亲不在,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