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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分不清到底是在侵占,还是在服软。

顾青娇自我平静了一会,隐约感觉时厉瑾疯得有点过头,然而网上说对待这样的病人,好像是不能采取暴.力手段的。

顾青娇的手腕被捏得有些发麻,她垂下眼,低低说了一声:“我不是顾青娇,我是她姐姐顾青梳,时二少,请你放开我。”

时厉瑾的指节慢慢沿着她的手腕爬上去,将她细瘦的手指完全包裹了起来,他磨动指腹,在她的三根指甲上逐一划过,最后停留在较为锐利的小指甲上,时厉瑾轻轻往下摁压,细微熟悉的痛觉渐渐传到感知里,他浅浅一笑。

“怎么忽然客气了?你从不这么叫我。”

顾青娇稍作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揉了揉发麻的指节,心中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妹夫节哀啊。”她皱眉劝道。

“什么妹夫?”时厉瑾总算听懂了一句人话。

顾青娇重复道:“我不是顾青娇,我是她的双胞胎姐姐,我叫顾青梳,‘梳子’的‘梳’,你应该是我妹夫。”

时厉瑾:“你为了躲我,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吗。”

“没有骗你,”顾青娇又揉了揉自己刚被袭击的脖子,语气有些不愉快道,“又不欠你钱,为什么要躲你。”

时厉瑾听后整个人阴沉下来,“你在怪我,对你不够好。”

顾青娇无语扶额,平静数秒后,只好将手举高在他头上摸了摸,“时二少,虽然你确实对她不怎么样,但我相信顾青娇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我也不会怪你的。”

原以为这样可以敷衍一下,结果他居然弯下腰来,得寸进尺地要求道:“再摸一次,顾青娇,再摸我一次。”

顾青娇:……

她想,以前的自己表现得过于奔放,那现在就装得文静一些、怂包一些,起码不能让他在自己身上看到半分“顾青娇”的影子。

摸是不可能再摸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摸的。

她眼神柔弱地眨了两下,细声道:“时二少,我知道你对她……呃,情根深重,但你要明白,我不是那个人,而且我自己有对象,哦——我对象也在这个公馆里。”

时厉瑾目光中的温度骤然下降,整个人像一把失去刀鞘的刻刀一样,讨厌又可怜。

“我找你这么久,你就去找别人了?”

无法理解,阴阳两隔怎么找?时厉瑾果然不对劲,看来此地不宜久留。顾青娇慢慢挪回车门处,在坚.硬的门板上轻轻敲了敲,“你帮我打开门,我去找我的身份证给你看。”

“不需要身份证,我只要你的人。”

他意味深长地皱起了眉头。

十五分钟后,时厉瑾来到东院农场,却发现顾青娇不在这里。

此时龙伯刚好收拾完床铺从休息室里出来,一抬眼,两双幽深的眼神忽然相接。

气氛沉默了几秒,龙伯给对方行了一个点头礼,“二少,怎么过来了?”

时厉瑾:“随便逛逛。”

龙伯有些诧异,“来农场逛?”

“嗯。”

龙伯没再多问,直径走向温室大棚,抱了一个西瓜出来,“都培植得差不多了,二少拿一个回去尝尝,但现在天气寒冷,不能吃太多。”

时厉瑾静静看着他手上的西瓜,半天没接过手,但也没有拒绝。

他在想,如果说逛逛而不带点东西回去,会不会显得白来一趟?

龙伯见他终于接了西瓜,便顺道提起另一件事:“过几天北庄那边有人过来,我准备把剩下的瓜果都分给大家。二少,他们也算是你的远亲,家主去世以后,很多人都会盯着你,可千万别出差错。”

时厉瑾对这番提醒没什么感觉,毕竟招待客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