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继续。”
阿默尔指使着他的囚徒说道。
“帮我完全激活它,西迪。”
门外的声音十分动听。
年轻人的嗓子总是充满了朝气,含着某个年龄阶段特有的生涩,叫人不忍辜负他。
正是如此,阿默尔的行为才称得上恶劣至极。
他不仅没有叫停他的囚徒,也没有拒绝门外的人。
甚至,他还将手按在小腹上方,主动放松了对囚徒的部分管制,催促了西迪两句。
“你要帮我激活‘生时容器’,就别浪费时间。”
蒙蒂利亚的血缘魔法“生时容器”被解放到最高限度,无数符文从阿默尔腹中脱出,它们一遍又一遍地叠加在触手上,几乎要把那纯黑的邪恶之物染成白金色,男人苍白的肌肤不可抑制地为潮红卷席。
“你太恶劣了,亲爱的。”
囚徒湿哒哒的触肢深入他的耳道,满口纵容亲切,柔软到仿佛能粘到他心上。
汗水完全润湿男人的肌肉,在比肌肉更深层的内部,从出生起就被灌入其中的奥秘完全浮现于体表,直接切断了内外两界的感应。
走廊的敲门声突然停了下来。
门外的灯光沿着门底的缝隙像液体一样流淌进来,将药剂瓶的中流光局限在了狭窄的空间中。
旅店老板卡洛斯的声音逐渐拉长,它变得更加抽象,也变得更近了些,仿佛完成了某种转移,从门的位置移到了另外的地方。
“阿默……阿默尔先生,我打扰到您了吗?”
含糊,且断断续续。
“阿默尔先生……真的很抱歉…抱歉……您舟车劳顿来到……埃托里奥…休息的时间……不该打扰…打扰了……灯…灯坏了……”
忽远忽近,直至几乎消失。
阿默尔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卡洛斯·基茨·阿利克。”
“是的,先生!”那回答的声音陡然清晰了起来,仿佛直接到了灰眼睛的调查员跟前。
缠绕在阿默尔身上的触肢因此不断绞紧,让男人不得不通过深呼吸来平稳自己的状态。
“你在哪里?”阿默尔问。
“门外,我就在您的门口。”地点被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声音随之飘远,“它”的位置也到达指向的目的地。
如无意外,卡洛斯·基茨·阿利克此刻就站在207的门口。
门又被敲响了。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阿默尔引着那个无法维持自我的东西说话。
“很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阿默尔先生。”
门外那飘忽抽象的声音随着问答踏实了下来,年轻的旅店老板声音明朗清脆又有几分拘谨,“207的魔能灯坏了,我给您拿了替换的灯来。”
“麻烦稍等一下。”阿默尔将放在椅背的大衣批到身上,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他的囚徒十分不满地在他脸上留下了几道粘腻的湿痕。
“你打算就这样去看他?”
阿默尔对着镜子拨弄了一番凌乱的头发,拉拢被触手撑开的衬衫,勉强遮掩住肌理湿滑光亮的胸膛,然后随手扯开几根依依不舍的触肢。
蒙蒂利亚的至高血缘魔法已经完全激活,当他捉住触手的一瞬间,它们就自然地被‘容器’吞噬了进去,被再次关押进了监狱中。
他全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包括那双锐利鄙人的眼睛。
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暧昧与怠倦,除了那双亮的惊人的灰眼睛。
“现在不适合打草惊蛇。”
阿默尔披上了他的大衣,将那股子淫靡的味道压了下去,黏液和汗水在封禁魔法的作用下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