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午 5:00(2 / 3)

干净,房间仅有的光线正是从卫浴那边射来的,想来里面还有一扇透气窗。

他脱下外套,挂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尝试按了一下桌灯的开关。

果不其然,没亮。

“祂知道你要来,他甚至专门给你安排好了房间,留下了你的‘同僚’,让那个虚假的空壳给你引路。你看,房子里面的灯光都会被你的瞬发封印术式隔绝,没有声音,也没有风。”

阿默尔将行李箱提到桌面上,“咔哒”一声轻响,琳琅满目的武器工具和施法材料得见天日。

他从里面挑选出一个玻璃瓶和两支药剂,将药剂按比例混合倒入玻璃杯瓶,塞住瓶口振荡摇匀,不稍多久,便有几点星光从瓶中迸现,几分钟后,房间已经亮如白昼。

“你想做什么?”

做完这些后,灰眼睛的男人终于跟他的囚徒说了第一句话。

“我想要帮你,亲爱的。”

他的囚徒声音越发轻盈暧昧。

阿默尔坐在椅子上。他的大衣下面是简单的黑色马甲和衬衫,剪裁得当的布料贴合着他的身体,勾勒出他紧实有力的躯干,和漂亮的肌肉。

它们柔顺而服帖。

现在,它们自腰腹处一点一点被撑了起来。

那是脐部。

物质界生灵的灵性本源都藏在此处,它们在自然中汇聚,由母体赋予形体,成为种子,汲取能量,然后长出根系,蔓延到躯壳的各处,当能量积攒到一个程度,就能自发地从外在表现出来。

包括阿默尔现在使用的血缘魔法,蒙蒂利亚最高级别的封禁术式集合“生时容器”。

那是肉-身灵性的源头,也是监狱的“门”,而门的背后,是无数被关押进容器内部的囚徒。

如今正在说话的,是诸囚徒之首。

他的触肢从“门”后探出,它们生长着,它们延展开,它们像蛇一样扭动,分泌出大量的黏液一点一点润湿阿默尔的衣服,在肢体与肢体的互相摩擦中,慢慢绞紧了男人劲瘦的腹部,带出阵阵细微而粘腻的响声。

阿默尔拿着药剂瓶的手顿了顿。

“我想要帮你,亲爱的。”他的囚徒说道。

房间里弥漫起丝丝靡丽的香甜。

“就像你引出‘贪婪’一样,就像你关住‘我’一样。”

“我也可以帮你把祂引出来。”

一颗扣子被崩掉了。

撑起的布料间隙中,露出了触肢的颜色。

阿默尔稳住手,将盈溢着光芒的药剂瓶放到了桌上。

房间里的镜子如实照映出了男人的形象。

淡金色微卷的头发贴在他的两颊边,汗津津的。从腹部到胸膛,乃至大腿根部都被不断蠕动的触肢绞紧,严丝合缝的衣扣被强硬地崩开,裸露出男人苍白的肌肤。

到处都是黏液,到处都是汗水,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迹。

简直像是两栖生物的巢穴。

“你知道的,”阿默尔的囚徒说,“祂一定会看着。”

“祂一定在看着。”

“你是我们的‘监狱’,你是我们的‘容器’。从你于物质界降生,从你被划进命运里,我们就看到了你。”

囚徒的触肢越来越长,越来越多。它们分成了上下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触肢绕着男人的大腿根部,越缠越紧;又一部分顺着腹部蜿蜒而上,攀爬过他的胸膛,缠绕过他的颈项,贴紧了男人英俊的脸庞,不断摩挲,留下更多的痕迹。

痕迹之下,是蔓延向上的、如同呼吸般闪烁的黑色符文。

那是蒙蒂利亚至高血缘魔法即将激活的征兆。

它们早在进入埃托里奥前就收到了呼唤,在走廊上经过新一轮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