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牧衍之，一字一句扒开他虚伪的面孔：“我是不喜欢顾轻音，但当初你并没有坚持要娶她。提出要娶苏仙的人是你自己，娶了别人又不好好对待的也是你。和前女友暧昧不明，为她保留你那可笑的清白也是你。在自己妻子被人欺负无动于衷的也是你。”

“没错，苏仙是出身比顾轻音好。但她何止出身比顾轻音好？她人品、样貌哪一样不比顾轻音好？哪怕今天苏仙没钱，我也一样喜欢她！牧衍之，你太让我失望了。”苗宛说完大步离开。

牧衍之则起身，脸上面无表情，明显根本没听进去苗宛的话。

——

苗宛回到自己的房间，大口喝着水，身后传来佣人的声音：“太太，老爷回来了。”

苗宛继续喝水，眼底愤怒如有实质。

牧峰迈进房内，喊道：“苗宛，苗宛你人呢？”

“砰！”

苗宛把水杯放在桌上，杯底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牧峰声音一停，下一秒不满地开口：“苗宛，你在干什么？我喊你没听见吗，在这里有空喝水都没空理我一声？”

苗宛扭头，“喊我做什么？帮你换衣服？你这么大人没手还是没脚？还是说佣人都不够你使唤的，非得使唤我这个老婆才能满足你的大男子主义？”

“……你发什么神经。”牧峰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懵了。

苗宛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你知道你儿子今天做了什么吗？”

“不就是离婚吗？苏仙这事做的是过分了，她一点不在意衍之的面子，衍之给她点教训是应该的。又没打她，你激动什么。”

牧峰说着说着发现自己的妻子正用一种怒不可赦的眼神看他，“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对了，既然你提起来了，你回头去苏家一趟，好好教育一下苏仙，让她知道有的任性是不可取的，都嫁到牧家还耍她大小姐的脾气没人惯着她。”

“……”

苗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丈夫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件事中明明是他们的儿子衍之不对，才导致的股价暴跌。

他不想着教训自己的儿子，反而指责苏仙太过火了。

苗宛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她这么多年在牧家遭受的那些，难道要让苏仙也遭受一遍吗？

苏仙父母不在了，未来她只会更难。

苗宛觉得，离了就离吧。

她都想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