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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动着,没一会儿,还真就编出来了。

“哇!”小孩子们围着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小海哥哥真厉害!”

戚嘉澍轻笑,这群小孩特别有意思,自打那天拍完那场戏之后,他们都以为他就叫乔海,所以就一直叫他小海哥哥,他也懒得纠正,这样也挺好的。

现在在拍的这场戏,是寡妇李艳梅暗中给解东渠提供黑煤矿的位置。李艳梅的丈夫就是死于矿难,他对黑煤矿深恶痛绝,但是他一个弱质女流,可以办法对抗背后的势力,遂只能暗暗地将他所知道的信息收集起来,等着有天能够传递出来。

安平村虽然只是个普通的小村子,但实际上背景非常复杂。

现任村长在市里有关系,因此一直在村里横行霸道,故意侵占村民的土地,克扣低保金等等。而村里的那个黑煤矿,就是他悄悄建起来的。

小孩子们心满意足地拿着草蚱蜢走了,他拿着剩下的棕榈叶来到片场,一边看他们对戏,一边编着玩。

“为什么没人举报?”解东渠问,“我男人死了以后,有段时间,我感觉一直有人在盯着我,怕我来告状。那些人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那段时间觉都不敢睡,就怕哪天也死得不明不白。”

李艳梅眸中闪过恨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在镇上和市里都有关系,还认识黑涩会,之前有人来市里告状,结果刚回来就被黑涩会打断了腿,谁还敢来举报?”

大家都松了口气,为了缩短拍摄周期,在雨季前拍完安平村的部分,这段时间的戏安排得又多又密,无论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身体都特别疲惫。

余蔷不愧是拿过几次最佳女配的演技派,无论神情还是语气,活脱脱一个受尽压迫的农村女性形象,台词功底也非常好,这么密集的台词,都可以任何失误。

拍完这场戏后,导演说休息半个小时。

场务看到戚嘉澍手里拿着嫩绿色的棕榈叶,好奇地问:“小戚老师,你在编什么啊?”

“蚂蚱。”戚嘉澍头也没抬,手指加快速度,很快就编了只栩栩如生的蚂蚱出来。

场务是个女孩子,惊喜道:“哇,好可爱!”

“喏,给你玩吧。”戚嘉澍笑着把蚂蚱递给他。

场务高兴的接过来,“谢谢!”

没一会儿,戚嘉澍身边就又围了一群人,让他现场教学,甚至还有人拿了个手持摄像机过来,说是要拍下来当花絮。

闻述瞥了眼那边的人,淡淡启唇:“挺可爱的。”

“小戚哥,你这手也太巧了吧!快教教我!”

“哇这个蚂蚱简直跟真的一样!”

“这个灯笼也好可爱!小戚哥你太厉害了!”

“哈哈哈我要拍下来发朋友圈。”

闻述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但他只是不动声色地远远看了几眼。

米米也来凑热闹了,没一会儿就拿了只草灯笼回来,放到闻述面前,兴奋地道:“述哥快看!是不是特别可爱!”

草灯笼圆圆的,底下甚至还坠了穗子,十分灵巧可爱。

短短一下午,戚嘉澍在众人的心里,就是在逃民间手艺人般的存在了。

今天下戏早,闻述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放在院中小桌子上的棕榈叶,还有些编好的小玩意儿。院里没其他人,他有点好奇,便走过来,拿起只草蚂蚱。

戚嘉澍笑了起来,走到桌前,跃跃欲试地看着他:“想学吗?我教你啊。”

别说,编得真挺不错,远些看的话几乎能以假乱真。

他看得仔细,忽然背后传来青年清亮的声音。

“闻哥。”

闻述眼皮一跳,不动声色地把蚂蚱放了回来,回身看向他:“编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