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她, 女王发言:“继续。”
柏奚看着指节的牙印,自己都没发觉地笑了一下,乖乖绕到身后给她吹头发。
吹完一次她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诀窍,或许是为了弥补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她主动道:“以后我都给你吹头发?”
裴宴卿被她无意中提及的“以后”两个字取悦,莞尔道:“那我也给你吹?”
她怎么舍得柏奚那么辛苦,但她更舍不得这个难得的机会。
柏奚已经在靠近她了。
我帮她吹,她帮我吹?
柏奚歪了歪头,这和自己吹自己的有什么区别吗?
裴宴卿的头发比她长,吹干要花费的时间更多,四舍五入应该是自己更累一些。
柏奚说:“好。”
两人就此达成约定。
柏奚把吹风机的线绕好妥善收进抽屉里,端起桌上的水杯出去倒水,廊灯映着她系着睡袍走动的身影,修长柔软。
裴宴卿双手向后撑在床上,也感到宁静幸福。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不缺,包括爱。即使裴椿离婚,成年前她的爸爸每年都会从香港飞过来住两个月陪她。裴椿忙于事业,但是为数不多的相聚都让裴宴卿相信自己被妈妈深爱,连公司的名字,裴椿都在昭告天下,她有多么爱她唯一的女儿。
还有她的姥姥姥爷,只有裴椿一个孩子,对这个孙辈更不用提了。
爱不是零和游戏,一个人的爱多了,另一个人就会变少。爱会产生更多的爱,源源不绝。
裴宴卿的爱多到溢出来,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个出口。
柏奚甚至不用做什么,只要她让她爱她,她内心的河就会流动。
柏奚把两杯水放在一个床头柜上,两米的床她俩睡中间还抱在一起,无所谓放在哪边更近点。
“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