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裴宴卿一只手搂着年轻女人的后腰,将她紧紧抵在门边,边吻边喘道,“会影响你明天在片场的状态的。”

“那你放开我。”

“最后一次,我马上就走。”

“好。”柏奚两手攀上女人的脖子,主动轻咬她的唇瓣。

女人闭眼轻哼出声。

明明可以放肆,却不得不克制,一次又一次的激吻因为即将到来的时限,非但不能满足,反而愈发的空虚,只能由彼此毫无阻隔的体温,迫不及待地填满。

柏奚设定的睡眠闹钟响了。

裴宴卿睁开眼睛,把头靠在门上,静静地平复。

“我回去了。”

“晚安。”柏奚手背替她擦了擦唇角,牵好衣领,打开房门。

“晚安,明天见。”

裴宴卿站在对面的房间里向她挥手。

柏奚关上房门,又从猫眼看出去,直到对方也关上了门。

她小步蹦着往床边走去,走到中途恢复了正常步速,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面朝下躺着,唇角微翘,片刻,又咬住嘴唇。

过了会儿,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往上扬,压都压不下来,左右无人,索性由它去了。

她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进去。

风拂动窗帘,丝丝缕缕地吹入梦中。

*

片场。

裴宴卿一贯来得早,柏奚到了以后便长在化妆间,裴宴卿化妆,她就搬个凳子坐在一旁看剧本。

化妆师互相挤眉弄眼,又朝镜子里的裴宴卿使眼色。

裴宴卿泰然自若,恨不得向全世界公布旁边那位是她妻子。

“好了,裴老师。”

眼见裴宴卿立刻拉起柏奚的手握住,化妆师们窃笑着悄悄出去了。

出门撞见来巡视的殷导,化妆师还拦了一下,道:“她俩在里面卿卿我我呢,殷导你就别去打扰小情侣谈情说爱了。”

两人老交情了,殷惊鸿停下脚步,道:“如胶似漆?”

化妆师道:“如假包换。”

殷惊鸿先是笑,然后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

化妆师:“?”

殷惊鸿转身走了。

现场开拍。

“《耳语》第X场一镜一次,Action!”

宋成绮那日从百乐门落荒而逃,哪还意识不到自己对红玫瑰起了异样的心思。她在女学上过生理课,知道这种冲动是男人对女人有的,而不是一个女人该对另一个女人有的。

她是宋公馆的千金,若出了这样的事,败坏门楣、有辱家风不提,对谢云烟来说也是一场灾祸。

所以她必须将这个苗头掐灭在摇篮里。

可感情的事哪由得理智做主,宋成绮出去骑马,去西苑去茶馆,转移注意力。但一空闲下来,脑子便被一个人塞满了。

往日喜爱的东西,也都兴致缺缺。

贴身女使路君见她愁云惨淡,边替她倒茶,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宋成绮端起茶杯,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

天外一声“卡”。

柏奚把茶杯放下,扭头道:“殷导。”

殷惊鸿拉着脸:“你不像为情所困,倒像是马上就要和人夜奔。”

柏奚讷讷咬唇。

一场失情落寞的戏,给她演得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好像骗过这小丫鬟和一干人等,她今晚就能和意中人长相厮守,海角天涯。

裴宴卿扑哧笑出声。

殷惊鸿斥道:“你还笑,罪魁祸首就是你!”

柏奚不懂她还不懂吗?演了十来年戏了,还不知道怎么帮对方调动情绪?肯定是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