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卿循声望去,出声的那个人早就躲起来,女人忍俊不禁道:“嗯?是谁说的以身相许?”

这谁敢承认?主打的就是一个刺激。

裴宴卿看向柏奚,目光揶揄:“我许,柏老师要吗?”

柏奚:“……”

旋即耳朵被剧组人员的起哄声淹没了。

最后又是裴宴卿解围,一个手势按下了所有声音,笑道:“柏老师脸皮薄,诸位别逗她了。”

殷惊鸿全场嘴替,忍不住槽道:“不是您一直在逗她吗?我们可半个字没说。”

裴宴卿故作反思道:“是吗?那我可得向柏老师赔个不是。”????

她面向柏奚,认真地鞠下一躬,柏奚及时拦住了她的手。

“不用了。”年轻女人音质清冷,珠玉落盘般泠泠,仍透着不易察觉的暖意。

柏奚喜欢这个剧组,像是一个热闹的大家庭。

但彼此互相无牵挂,萍水相逢,也能抽身离去,本就是有期限的,不必不舍。

裴宴卿抬起脸看她,手腕被她扣在温暖掌心,目光在长睫下流转,映着宴会厅的灯光格外好看,道:“那我以身相许,你要不要?”

柏奚耳颈漫上的浅红淡至无法用肉眼观察到,她抿了抿嘴,小声道:“回去再说。”

裴宴卿笑了笑,分了蛋糕,没过多久两人就一起消失在宴会厅。

裴宴卿盛情难却,席上饮了不少酒,脚步略虚浮。柏奚扶她进房间,将她放下的同时人也被裴宴卿带着倒了下来,两人一块躺在床上。

就这样裴宴卿还没忘把晚上收到的花放得远远的,以免被压坏。

柏奚试着支起手肘,女人柔软的手臂紧紧箍住她,不让动弹。

裴宴卿的下巴抵在她肩窝,滚烫的呼吸烙印在耳下。

那道不明显的浅红渐渐盛满,溢出。

唇瓣在耳廓若有若无的亲吻,激起一层层的战栗。

柏奚的气息变得不平稳,曲起的手指骨往下抓住了床单。

裴宴卿捞过她的手十指相扣,压在她头顶,低眸温柔问她:“你喝酒了?”

柏奚疑惑,说:“没有。”

裴宴卿的膝盖压在她腿上,意有所指道:“你很热情。”

柏奚天生不知道害羞为何物,动了动腿,让她膝盖落下来,闷闷地哼了一声,淡道:“可能桌上酒气太浓,闻醉了。”

女人指腹摩挲着柏奚的唇,浅浅地吻她,没有深入。

“我身上的酒气重吗?会不会有点难闻?”

“不会。”

“那就好。”

裴宴卿才是真的有些醉了,酒意和香气侵入她的嗅觉和大脑,断断续续地亲了很久,从上到下,又回到脸颊,干打雷不下雨。

柏奚的外套搭在沙发上,内里一件修身的衬衫,扣子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

她修长白净的手指把玩着柏奚身前的纽扣,像一个拿到新玩具的小孩。

柏奚额角青筋微微地抽动。

她按住裴宴卿光点火不灭火的手,目光如炬看着身上的人:“你醉了吗?”

裴宴卿没有回答她。

柏奚想:自己也要干兼职补贴家用了。

“一小时三百,熟人九折,醒了以后记得给钱。”

仿佛给了一个借口说服自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的柏奚扣住了裴宴卿的脑袋,急切地含住了对方因为醉酒滚烫的唇舌,肆意攻城略地。

作者有话说:

柏1:老板,加钟吗?

裴仙:加,两天两夜!能下床不给钱!

不知道评论什么的“啊啊啊啊啊”就行了~

感谢在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