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资料根本不用查, 她的百科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裴宴卿知道, 裴椿动一动手自然也知道了。

艺人用艺名很常见, 连名带姓新取一个也不是没有, 但是把身份证一起改掉的少见。领证那天裴宴卿就惊讶,为什么柏奚的结婚证上不是用的原名, 是柏小姐, 而不是宋小姐。

结婚以后,她也从未提及自己的本名,连延伸的昵称都源于柏奚这个名字。只有一个解释:她不喜欢原来的名字。

所以柏奚不说, 裴宴卿也不会主动开口。她认识柏奚的时候她就是柏奚了, 过去不重要。

裴椿没想那么多, 她以为柏奚是艺名, 出于尊重, 她叫的是柏奚的本名。

属于做了功课, 还不如不做功课的。

……早知道就不多此一举了。

裴宴卿极快地抱了一下她妈妈以作安慰, 接着走到柏奚前面领路,带她坐进沙发里,握着她的手。

柏奚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在裴宴卿身边,她本能有种可以全部托付给她的安心感,慢慢放松下来,交握的手不自觉收紧。

明明裴宴卿也“不知道”这件事,可她就是没来由地笃定:裴宴卿不会问,不会让她坠入过往的噩梦。

裴椿少在国内,家里没再请阿姨,她拿了两个杯子,事先泡好的红茶自壶口倾倒,醇厚浓郁,色泽红亮,一杯放在柏奚面前,一杯给自己。

裴宴卿:“……”

她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我妈这里的茶挺好喝的,你尝尝?”

“嗯。”

柏奚拘谨地看了眼裴椿。

裴椿和气道:“没事,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

见柏奚还是放不开,她干脆起身走了。

“我去厨房看看汤好了没有。”

柏奚方两手捧起茶盏,抿了一小口。

裴宴卿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

柏奚点点头。

裴宴卿:“那待会咱们带点回去。”

柏奚:“……”

柏奚唇角翘了翘,差点控制不住把脸埋进裴宴卿肩膀。

这个女人怎么老是这样呀。

“也没有那么好喝。”她小声而客观地点评。

“妈”裴宴卿开始告状。

厨房里的身影转过来。

柏奚连忙捂住女人的嘴,柔软的唇贴着光滑的掌心,像轻飘飘的羽毛,存在感却分外清晰。

裴宴卿露出弯弯的笑眼,顺势捉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亲了一下。

柏奚僵了僵。

原来裴宴卿不是没亲过她的手,昨晚更是……睡裙挂在腰上,差点越了雷池。

或许是还有外人的缘故,柏奚竟然感觉有些偷情的刺激。

刺激到她心跳的频率不正常地快了一会儿。

裴椿把小情侣的互动瞧在眼里,转了回去,摇头笑笑,揭开锅看鱼汤的成色。

柏奚还处在刚才的刺激当中,裴宴卿去吻她的唇,她回应了两下才后知后觉此地不妥,抬手推开她。

裴宴卿也不恼,笑着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花园逛逛?”

留在这里就要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裴椿,柏奚当然说好。????

裴宴卿和裴椿知会了一声,两人去了花园散步。

花园许久未打理,野生的牵牛花开满了庭院,红的、黄的、白的拥抱缠绕,倒有种恣意生长的烂漫。

裴宴卿仿若无意地随口道:“你觉得我妈妈怎么样?”

柏奚想了想,说:“很漂亮,很年轻,很亲切。”

她停下来,看向墙边一朵蓝色的牵牛花,神情异常认真,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