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反应好冷淡，”帝俊道：“你不该惊讶世上还有你不知之事吗？”

“……我竟然听不出阁下是在挖苦还是讽刺。”柳离对他这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讽的话语颇有些无语。

帝俊被她这个表情逗笑，“哈哈哈，真有趣，我还怕你和太一一个性子，想想就更无聊。虽然没我幽默，不过已经可以称得上风趣。”

“……”

你真的觉得你很幽默吗？

多年后帝俊与柳离谈起初见，前者分外欢喜，后者满心却是这个人是否需要去看一看女娲。

尚且不知道对方原身是金乌的柳离在刚照面就打上了自恋的印记，而后事实证明这位生来注定光耀天下的皇者从来不知道何为退缩，哪怕孤注一掷也要与天一搏。

何其悲壮又绚烂。

不过此刻的柳离只有烦恼，来历不明又神神叨叨，关键还不知从何而来的熟稔态度。

好歹帝俊脑子没随太阳一同烧掉，指了处僻静方向，柳离与鹿野示意一眼，独自挥袖跟了上去。

这人的姿态太过理所当然，偏又坦荡地让人升不起怀疑，有些人生来便带有种令人信服的气质，无论他表现出来得多不靠谱。

幸亏帝俊没有读心之术，否则他一定要揪着柳离问一句什么叫不靠谱。

可帝俊不知道，他只是在前方领着走着，在停步之时面色带起慎重。

“吾知晓汝一向聪慧，所以这话吾只会与你说，你也该明白有些话出吾口，入你耳，此外再无他意……”

“等等，”柳离打断他的话语，“我可以选择不去接触吗，君子不立危墙，吾对你的话语不感兴趣。”

“曾经立身漩涡之中，让你对波澜畏惧了吗？”帝俊负手反问，视线也带上审视，似乎在考量是否值得他继续。

柳离并未受他激将之法，所有接触过她的人都或多或少讶异于她的稳重，完全不同于她年龄的沉稳。

“如果不是亲手搅动的风云，陷入随波逐流的境界更加不堪。”

“好一句搅动风云，”帝俊抚掌而赞，“汝亦不掩饰不甘于平庸之心啊，这不正是你的趣味所在。”

“一句亦字，证明阁下同样宏图大志。”柳离不轻不重刺回去。

帝俊笑意反而收敛几分，轻叹出声，“柳离，你信天命吗？是否冥冥之中真有无形之物操纵世间离合、规划众生命运，是否相信你我的相遇早在未生之时便已注定，而无论愿与不愿，我们都会走向固定的结局。”

听闻此等惊天之语，柳离的表情也是纹丝不动，于洪荒之众来说，天命之说无异于惊世骇俗，可于前世经历过信息爆炸的柳离来说，不过是纷杂中的一缕。

接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柳离只想说她是无神论者，但考虑连穿越这种事都有了，这种话说出来也要再费口舌，倒不如顺着他的话继续，置身于这个玄幻的世界，自当去敬畏这片天地。

“比如？”她像是被提起好奇道。

帝俊喜欢她这份八风不动的镇定，兴致勃勃道：“吾当建功立业，吾当照临天下，终有一日，这四海八荒都会传诵吾之名号。”

柳离眨了眨眼，一点没被他话语震到，反而慢条斯理道：“哦，那冒昧一问，阁下大名？”聊到现在为止，这位还没有报过自己的名字呢。

“……”

帝俊噎了一口气，“你不信吾所言？”

“信。”这时候柳离利索点头，“以阁下气度实力，于洪荒扬名不过轻而易举之事。令吾好奇则是，阁下为什么与我说这件事，莫非你的大业，有我一份参与？”

“没错，”帝俊肯定道：“吾等将共同创造一场辉煌大业。”

柳离的表情某一秒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