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即便你明白，你的纵容可能会引发更多死亡。”元始垂眸，他的手臂还在稳稳撑着柳离颤抖的身体，他清楚的看到因为他的话语，柳离面色白了一分，可睁开的眼睛，仍然是一份永不放弃的执着。

“我与她同罪。”柳离坚定道：“我宁愿死在那场战斗中。”

拼上性命去摘到奇迹，奇迹却将她彻底焚烧，某些事一旦知道就无法回头，她在胡云怀抱中拥抱久违的安宁，亦在安宁中得到一种落入心头的呼唤。

“我很抱歉，”始麒的事与胡纯脱不了关系，可她如何能将胡纯的名字说出口，伤害那个温柔待她的胡云阿姨，更别提，牵扯入其中的还有她的母亲，“你如果愤怒，你就杀了我。”

是非对错的抉择陷在眼中，痛苦与折磨让她无措，最后眼见的竟只有死亡，是一场归途。

“我杀你做什么，”元始手一抖，见她身子摇摆了一下，又紧忙扶住，最后愤愤不平，掏出玉如意像教训通天一样敲敲她的头，“你平常玲珑心，现在怎么拎不清。”

柳离一时不察，哪想着向来沉稳的元始突然暴起，只能捂着头，顾不得刚才的心绪。

“元始！”

元始冷哼一声，见她没刚才那股丧气，才挥挥袖，一副嫌弃模样，“你最近也没跟通天交往，怎么越发跟他学着蠢笨。”

“你这话说给通天听，就能赢得一场混合双打。”柳离摸了把头，听闻元始之言也反驳道。

“如今可是精神了。”元始冷笑一声，见柳离反应过来，语气却还依旧夹枪带棒，终于让柳离见识了通天嘟囔过的欠揍模样。

虽然但是并不是太想见到。

柳离按着胸口，长呼了口气，却是畅快许多，心中压着那些事，说不出口的愧疚与自责，元始这般态度，反而让她有了发泄之处。

元始见她眉梢松下几分愁意，心中微微点头，继续他的言道，“归根结底，又不是你做的事，你愧疚寻死什么。我的确不喜欢你的隐瞒，可相同的事落在大兄通天身上，我也少不得做些手段。便就是偏心又如何，自己的亲兄弟，自己不护着，让别的欺负像什么话，我气你恼你是我的事，可换做是我，做出一般行为又如何。”

大义灭亲这种事落在元始身上，元始表示不可以，他护短，他就护短怎么着了。

有意见当面提，来就跟玉如意讲道理。

“你该做的不是寻死觅活，你该做的是阻止他的行动。那怕阻止不了，也要减少他造成的危害，也要做你能做之事。”元始语重心长道：“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就不该犹豫于对错，而是脚踏实地做你能做的。”

柳离听元始说着，元始发挥了论道时的话痨属性，之前凝滞的霜雪也一扫而空，他嘴上说着柳离颓废，自己何尝又没有过一丝尘埃。

“谢谢你，元始，”柳离终于换上了笑容，秋风散去，春来繁花枝头，她的眼中亦盛满了光芒，“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去做出行动。”犹豫了一下，她仍然道：“但始麒的事我还是不能说。”

“离了你吾就不能自己去查吗？”元始扬眉，“只是到时候你我当真战场相对……”

“我不会留情，你也不需要。”柳离慨然道。

“……你打不过我的，柳离。”元始面无表情揭露这个残酷的现实。

虽然柳离这么快进阶太乙让元始暗地里忍不住赞叹，但是现实就是哪怕某姑娘进阶，对于自开天辟地以来就修炼，乃至于一化形就是金仙的玉清元始来说，依旧是个彻彻底底的后辈。

哦，此处特指修为方面，谈起秉性元始还是认可这个忘年之交的。

来时忧心忡忡，去时精神勃勃，元始望着她明显比来时轻松许多的背影，嘴角上扬弧度一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