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洪荒这么大,总有些无心争斗一心修炼者,至少以柳离所知,她那位沉迷修炼的好友元始一定不介意这样灵慧聪敏之辈。
白泽闻言却是面色微妙,不过与他交谈实在愉悦,反应机敏又善解人意,心思坦荡不说,还难得有份仁心,虽然早就知道这位风格,接触下来仍然觉得有趣。
初印象不错,白泽也难得升起谈兴。何况他自己其实本来就不算内敛之辈,他知道自己喜欢热闹喜欢八卦,但顾忌着各种秘密,又偏偏不得不与人拉开距离,否则单凭一张嘴,早晚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而眼前人恰恰好是能让他稍微尽兴一下的对象。
“道友喜欢秘密吗?”白泽不正面回应她的话,反而从一个角度切入。
柳离不明所以,仍是认真道:“或许,但好奇心并不一定会得到愉悦。”一定要弄清楚一些事,真相可能会极为惨烈。
白泽像是明白她的想法,“是啊,并不是谁都能向道友这般克制。白泽通晓万物之情,世间有灵生物谁没有秘密,被知晓心中隐秘弱点,难免会恼羞成怒。这种情况下,与白泽密交,可不是一件能轻易担下的事。”
所以世人谈起白泽,所知晓的唯一挚友就是始麒麟,以曾经麒麟双主的地位,自然不会担忧这些烦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白泽不打算用自己的能力去搅风搅雨,但他自己天赋注定了没法置身事外,而无论帝俊当日是否拜访,白泽早晚会走这一趟。
“所以,道友还要继续好奇下去吗?”白泽笑眯眯反问。
柳离反而真原地思考片刻,“听着像是很危险,可是如果连我都需要顾忌,世间又有多少无忧之辈。至少我心坦荡,自认为并无不可告人之事。”
“果然是,道友会有的回答。”白泽微笑听着,眉眼舒展着,辨不清心情是好是坏。
柳离却是来了兴致,“不过真说起来,你真的无事不知吗?”
“怎么可能,只不过万物所思所想,情念所致,恰有几分了然。”
“比如?”
比如妖族高层一系列爱恨情仇,关于他爱她,他不爱她,他不爱她但是爱她,她不爱他也不爱他,然后谁都爱不得的混乱关系。
热闹得白泽相当一段时间都在吃瓜围观,唯一可惜的是没谁可以跟他一块八卦。
虽然现在有了可以八卦还不用担心会暴毙的人选,但是八卦到当事人头上显然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白泽挂着笑停留半响,终于想着八卦一件可能会引起她兴致的事。
“你知道帝俊心仪所属是谁吗?”白泽挑了个她认识的人。
“啊?”
柳离愣住,反应眨眨眼,“是了,我听他提过一次,不过我没问。”
毕竟当时场景,实在不是个好时机,哪怕有片刻好奇,也被太一的惨剧引走注意。
“这是可以说的吗?”柳离道,“背后讨论帝俊私事什么的。”
“如果你去问的话,帝俊应当很乐意告诉你。”
白泽这么一说,柳离愉快丢掉自己良心,快乐八卦起自家小伙伴的爱情故事。
不远处,正专心和太一讨论事宜的帝俊突然打了个喷嚏,太一侧头微转,像是所有所觉,转头漫不经心出口打断帝俊掏出河图洛书推演的动作,“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帝俊摇摇头,“有股奇怪的感应,但没有恶意。”
被太一提醒,帝俊随手又收起灵宝,总归没什么恶意,随他去就是,帝俊还没敏感到被提起就要关注过去,不然被谁念起他的名字,他一个个观察过去不得累死。
这件事就这么被糊弄过去,幕后黑手太一面上还是一副淡漠表情,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是在报复帝俊的推销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