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炎喝多了不小心说漏了嘴。
但他刚才已经把话说死了,现在哪里还敢说不,只能小心翼翼道:"章秀才,县令大人往年都是亲自来或者让他的师爷来,不是我不给您,实在是……小的真的不敢啊。”
章墨远从袖中取出一枚印章,那是纪高驰把他放出大牢时给的信物。
“这样呢?”
包五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的确是县令的东西,便放了心。
只是他拿出来的账本依旧不是全部。
章墨远这次笑容更深, "看来还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县令大人如今想和秋家分道扬镳, 但他不能让私盐这事成为秋家拿捏他的把柄,我今日过来就是为此,你不给我看全部的账本,我要如何替县令解决麻烦呢?”
包五一脸为难道:“不是我不给您,实在是我拿不到啊,只有李大管事才有钥匙。”
章墨远掀起眼皮,“你是要我去找李炎?”
包五立刻道: “不不不,小的,小的可以想想办法。”
章墨远点头,"麻烦快一些,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办。"
包五想了一下,一咬牙一狠心,干脆把账本拿了。
上回李炎取账本的时侯他偷偷看过,知道账本在哪里。
李炎藏的隐秘,锁却是寻常的锁,拿根细铁丝多试几次就能打开。
章墨远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上辈子也是从这个叫包五的管事手里拿到的账本。
这回的账本毫无疑问,就是章墨远记忆里的那本,连封面上的黑点都一样。
“多谢。”
拿到账本后,章墨远起身道:"账本我拿走了,明天会给你送一本新的来。"
包五胆战心惊道:"可是,李大管事那边…"
章墨远笑笑,“你大概不知道,李炎其实偏向的是秋家。”
说完他就随手取了一只空的盐罐子,把账本往里头一塞,然后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转身,意味深长道:“包管事,私盐的事是秋家瞒着县令大人所为,县令大人对此一无所知,所以从今往后干万别在县令跟前提起私盐一事,尤其是账本,明白么?”
包五自然立刻应承下来。
等章墨远出去后,他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
县令和秋家分道扬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而他,不管愿不愿意,无疑已经站在了县令这头。
只希望章墨远今日的举动能把县令给摘出来吧。
等李淡下去以后,兴许他还能往上升一升。
章墨远到家的时侯天已经黑了。
章墨远点头,"我去盐信村找人问点事,顺便带些盐回来。"
林言疑惑地看了眼章墨远手里的盐罐,上回腌咸鸭蛋剩了不少盐,怎么又去买盐?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懂了,多半是为了私盐的事吧。
看来秋家很快就要倒霉了。
林言预料的不错,一个月后,私盐的事就爆了出来。
虽然证据显示此事是秋家仗着县令的信任私自行事,但兹事体大,纪高驰还是被连带着罚了三年的俸禄。
秋家这头刚要反击,就被一记重锤打了个猝不及防,为了不让他们说话,纪高驰直接下令把秋家人关了。
秋家也被封了。
没过几天就传出了秋敬在劳里畏罪自杀的消息。
纪高驰手段如此迅速,知州自然会怀疑,但账本他看了又看,的确直指秋家,找不出纪高驰涉案的证据。
而且在围海造田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