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余正定然是清楚了,可还是要问他。
乔骁直接解释,“因为这件事情过于玄乎,小婿也害怕说出来,您与娘子不相信我的托辞。”
“所以成亲之后便说了?”
“娘子聪慧,她察觉了端倪,我也不想瞒她,便直接陈情了。”乔骁道。
余正心头凌乱,按照乔骁的口风,阴山即便被朝廷招安之前也会有一场大战,吴磐和解令邧联手,这可不是小事情。
且不说解令邧狼子野心,就说吴磐的事情,到底是棘手的。
可眼下就要这么相信了乔骁么?
不相信还能怎么办?乔骁知道那么多阴山的内情,况且他知道的事情都是余正隐藏了许久,便是亲信都不知道的内情。
很多甚至都是他不曾表露的内心想法。
所以……
思来想去,余正道,“既如此,那便先看看吧。”
他没有让乔骁和余白芷回去,叫两人留在了浅水居,还派了不少人跟在外面,表面上是护着两人周全,实际上监视乔骁的一举一动。
乔骁也知道余正定然是要去排查他所说的这些事情,并没有慌张,也就是这么等着。
余白芷发觉他到浅水居也不见陌生,甚至比在小阁楼还好熟悉。
就好似回了自家府邸,恣意悠闲。
她,“……”
这件怪力乱神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事情可以胡编乱造,细微的熟悉之处可不好佯装,何况她的小阁楼可从来没有来过外人。
何况,是熟悉感这种东西呢?
那是要在这里待上许久才会有的。
余白芷看了乔骁好一会,他也任由她看。
好一会才站定看过去,与她的目光对视上。
乔骁道,“还以为娘子不会讲我说的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可谁知道竟然转而便告知了岳父大人。”
“既然不是空穴来风,我自然要与父亲说明。”余白芷直言。
乔骁笑了一下,“娘子说得对。”
他又道,“还以为娘子要把握当成怪人关上一辈子,亦或者让人在外堆积木柴放火烧我。”
闻言,余白芷都勾唇忍不住笑,“乔大人可是朝廷命官,其实我说放火烧便烧的人物?”
“我的确是朝廷命官,但也是你的股掌之臣。”
“什么叫我的股掌之臣?”余白芷佯装不懂。
乔骁对上她心知肚明的眼睛,却也乐得陪她演戏。
“字面意思。”乔骁道。
余白芷扯唇笑了一下,“原以为要在话本子里才能够听到这种话呢。”
她的目光略带促狭,乔骁很是不自然。
“乔大人这是害羞了么?”不仅仅是目光略带促狭,就连语气也在逗弄他了。
乔骁别过脸不接话,只是用侧脸对着她。
余白芷看了他好一会,只见他侧脸和耳尖有些许红润,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她也没有再追问了,让斜月把她搬过来的话本子找了一些有趣的来看。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乔骁就像是被人软禁在来这里。
但他悠闲自若,因为余白芷也陪着他。
甚至可以说寸步不离。
时日仿佛回到了很早之前他和她在阴上寨浅水居的时日。
不过,这时候与那会子相比,要更悠闲恣意。
没有那么多担惊受怕,也没有你防我防,尔虞我诈。
他不用想很多事情,就连叔父那边也不慌了。
整日里和余白芷在一处,陪着她吃喝,偶尔看着她作画,翻看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