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知你信不信。”
他说句话的意思都翻来覆去三四遍了。
余白芷好笑,“你不说,我还没听呢,你便知道我会不信你了?”
他没有跟她较真,只是道,“这件事情说来玄乎,但又真实发生。”
余白芷,“……”
她看着乔骁俊朗神色一本正经说出玄乎二字,怎么越发觉得想要笑出声了?
余白芷还是忍了下去,“你说。”
乔骁沉思片刻,与她打着商量,“若我说了你不相信,也不可以赶我走。”
她抬眼,看着他,却招手让斜月拿圆凳过来,坐下之后品了一口茶,才颔首,“嗯。”
分明应了。
眼前的男人却执笔蘸墨,非要她写下来,“空口白牙毫无佐证,你写下来。”
被塞了笔到手里的余白芷,“……”
“乔公子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你为何总是变换称谓?”他答非所问。
“什么?”余白芷都快要跟不上他的思绪了。
“你叫我夫君便好,为何又唤我乔公子?”
“你不喜欢这样的称谓么?”男人的眉宇都快拧成小山了,余白芷却还在明知故问。
他有些许气,又冷又快速,“不喜欢。”
余白芷这次是没忍住笑出声了,可她方才一笑,乔骁便看过来,不,是瞪过来,她抿唇睁大眼睛,用无辜的眼神对视他。
男人的眼神十分幽怨。
余白芷清咳一声,“好了,那开始吧。”
“你说吧。”
“你还没写。”
余白芷根本没打算写,“这里是阴山,土匪窝里,就算我耍赖撒泼,你要找谁去陈情?”
“我找岳父大人,还有阴山的诸位亲长,后寨的婶婶姑嫂们。”
余白芷,“……”这么一说,他能告的地方不少啊。
“那我更不能写了。”
“你不写我就不说。”
“不说就不说。”
乔骁,“……”服了。
“不行,你要写!”他很凶。
余白芷哼了一声,抱臂别过小脸,“我不写能怎么着?”
“父亲都没有逼我做过任何事情,你为何要逼我?”
她这话说得很有阴山大小姐的架子。
乔骁说不过,也不打算给她说了,非常快的速度将她整个人提着细腰按到怀里,捏着她的手腕,将笔放到她的手里,包裹着她的手,带着她写。
速度很快,几乎眨眼之间,余白芷就被他桎梏住了。
她倒是可以挣开,可余白芷又发现,乔骁似乎很清楚她的路数比较擅长什么,竟然锁她的腕子和腰肢。
她不动了,懒得费功夫是其一,其二也没有戳破。
由着乔骁带着她写下笔墨的约定,若他陈情事由,她不得以任何莫须有的罪名将他驱逐下山,否则便要随他回京城。
余白芷看到后面,“?”
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会投机取巧。”
男人也清咳一声,“都是跟娘子学的。”
余白芷,“我可没记得教过乔大人这些歪路子。”
他不说话了。
写完之后,抽走宣纸放到另外一边是余白芷挣脱怀抱才能够拿到的距离。
她问他,“你还要抱我到何时?”
“你是我的娘子,不可以抱么?”
这句话余白芷“之前”也说过,可眼下的她却不知道。
只是察觉到莫名其妙的乔骁学她口吻的念头又出来了。
“……我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