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乔骁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提醒她之前在阴山的时候不顾外人在要他亲要他背的事情,可是两者又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嘛?
气头上的男人自然不能够讲道理了,余白芷也很清楚这一点,因为很有可能会越讲越生气。
知道他此刻动的怒火不同以往,自然也就不能够用之前“顺毛”的方法来安抚了。
她顿了一下,等喘匀了气息,这才开始慢慢“陈情”。
她乖乖窝在他的怀里,由着男人的大掌揽着她,率先认了一个错。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私自跑出来。”
男人的目光锁着她的神色,“是真心认错吗,嗯?”
他完全不信,眉眼都是细谑的玩味,字里行间也是不信,之所以说出这句话,无非就是要将她的话给堵回去而已。
余白芷如他所愿顿了一会,她的手抬起来,借着给他整理衣襟的动作抚摸他的心口。
乔骁哪里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又开始用美人计了。
他很清楚,自己对她没有抵抗力,也明白她的招数,不过就是想要避重就轻,拂开她作乱的手。
余白芷的手被打开了,也没有气馁,她低着头。
因为她低着头,乔骁只能看到她“委委屈屈”的侧脸,雪白的后颈,被吻肿的唇,敛下的睫毛。
这个角度没有看到被长睫掩盖之下的清醒瞳眸。
她根本没有半点委屈,也没有一点认错的方法。
只是摆样子给他看,说好听的话给他顺毛。
“当然是真心的。”她开始了。
乔骁嗤笑一声。
余白芷忍下要撇嘴的动作。
她的手又绕回来了,抓着男人腰间的玉佩,一点点捏着玩,指腹摩挲过他的玉佩纹路。
“我不应该偷偷离开。”
“我只是在京城闷得太难受了,然后又想着……”
她这句话的欲言又止就是钓着语气,若是之前乔骁定然追问了。
但现在他没有,看来的确不好糊弄了,余白芷抿了抿唇,声音更低了一些。
含糊其辞,“想着你和我之间的关系没有……”
没有什么,乔骁的确是听不清了。
他冷眼看着怀中的女人跟他玩把戏。
的确是很吃她这一套的,但积攒了几个月的怒气萦绕着他的头脑,他不为所动。
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她“装模作样”。
一只大手强势揽着她的腰身,准确来说是扣着她的腰身,另外一只手搁在案桌之上,修长如玉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桌面,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余白芷的余光扫到他的动作,感觉他不好对付了。
这一招有可能没用。
她之所以含糊其辞,就是想要乔骁追问。
可是乔骁压根就没有被她牵着鼻子走。
就不能继续用这招了。
还是要说清楚,且先再看看吧。
所以她耸吸着鼻尖,拔高了声音,“我知道你在京城也很为难。”
“尤其是夹在我和禄宁郡主之间,我这不是怕你被太后娘娘为难嘛。”
“毕竟禄宁郡主的背后是太后娘娘,一个人在京城立足并不容易,我担心因为回绝太后娘娘,让你被她记恨迁怒,这才自请离开,不叫你为难。”
“我私自离开不对,但也是为了你着想……”所以何必那么凶,这句话暂且不好说出口。
乔骁又是冷笑,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叫倒打一耙。
分明是她自己贪玩,京城待腻了,所以才私自逃离,却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他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