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要哄余白芷开心……
她在他脸上作画,又提到前面的事情,指不定是想要激怒他。
若是闹起来,逼他放手……
这就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呵。
绝不能够跟她闹,顺了她的心意又何妨?
余白芷看着男人脸色几经变化,而后…他竟然,“汪汪。”
“?”
不是死活不愿意么?
男人低沉嗓音吐露出狗吠声音的那一刻,余白芷不可避免愣住了。
“你……”这次轮到她磕磕绊绊了。
险些把没喝完的茶给弄泼了。
“我什么?”他反问。
余白芷抬眼,微微坐直身子,“夫君不是死活不愿意么?”
“都给娘子亲过了,这里没有外人,不过学两声犬吠,又有何难?”
他说亲的时候,视线扫过她的下腹。
用亲来比拟已经不妥当了,而是舔。
余白芷,“……”
她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夫君还说我能屈能伸,我看你才是吧。”
“娘子不是希望我识时务者为俊杰?”
余白芷又笑了一下,她进入浴房梳洗,没一会又出来擦拭长发。
乔骁看着她走来走去,身上幽香浮动,飘到他的鼻端之下浮动。
“你就打算这样晾着我,不给我解开穴位了?”
“夫君冲不开吗?”
“你点的是连环锁穴,我解不开。”
这种点穴的手法,阴山只有余正一个人会,余白芷得他的亲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都不试试?”余白芷笑。
“想要娘子给我解开。”
“帮你解开有什么好处?”她还提上条件了
乔骁任由她的口风,“你想要什么好处都可以。”
“夫君如此慷慨,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乔骁不说话,余白芷反问,“就连我要离开京城都可以?”
男人眸色一凛,显现出几分凶冷。
果然,他还是很警惕。
“你是我的娘子,我在这里,孩子也在这里,你还要往什么地方去?”
“说笑而已,何必当真。”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男人偏过眸子,即便是满脸的墨汁狼藉也盖不住他阴沉的脸。
“夫君不喜欢听,我下次就不说了。”她倒是笑嘻嘻认错认得很快,露出莹白的牙齿。
看得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她拧了帕子,亲自给他擦干净脸上的墨汁,耐心有余,袖腕萦香。
宽袖时不时还会擦过他的面颊,有些许痒。
余白芷给他擦好脸,便解开了他的穴位,让他去梳洗。
乔骁活络手腕,看着先一步上榻,钻入被褥当中的女子,“……”
等他沐浴出来,余白芷已经歇息了。
男人修长如玉的指腹摸索着她光滑的小脸,眼底一片幽暗。
他本来不想那么做,但若是她用的缓兵之计,他也应该未雨绸缪。
思及此,乔骁起身,往熏炉里面添了一些不易被人察觉的暗香。
他承受不起失去余白芷的代价,不仅要留神铲除她身边会出现的人,还要在她的身上放些东西。
若是寻常的首饰很有可能会被她发觉,可要是下蛊,还不到那一步,万一闹得无比僵持,可就不好了。
所以,暗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