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敏感的助手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明芮强忍着怒气,吊儿郎当道:“里面有只虫出来,门是开的,我直接进去他都不阻止,凭什么不能进?这是他的失误!”
此话一落,喻江行倏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系统哪里出了问题,但又猛地提起来。米加希看不见,自然不可能知道有虫趁着他出来的那会儿功夫钻了隔离室,他也只给对方开了奥根隔离室的权限。
亚雌名义上是奥根的专属心理治疗师。
喻江行的目光瞬间变了,要让明芮知道亚雌看不见,指定次次钻这个漏洞。
“为什么要打架?”
“想打就打了呗,还——”在雄虫的渐冰冷的目光下,明芮将话吞了回去,“我闲得发慌,想找虫练练,不行吗?”
喻江行不信他满嘴的敷衍:“为什么找奥根?”
“那黑寡妇怀孕了我能和他打吗?”明芮冷嘲,他还记得上次被对方甩飞吐血的事情,“至于为什么选大块头嘛……他这么大的吨位一看就抗揍——能打,更何况我们还当了几个月的邻居,有交情嘛!”
明芮目光落到雄虫身上,意有所指:“至于你嘛……你又不和我打,净是出损招。”低头看着自己缚在身上的精神力,扯了扯嘴角。
语罢,喻江行抬手收回精神力,算是了解了大概。
“以后不准再打架,要不然——”他抖了抖手中的长而韧的尺子,直起身将戒尺放回书架,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张贴得很近、鬼鬼祟祟的脸,心一漏,下一秒冷着脸道:“你在干什么!”
明芮脸上笑嘻嘻的,一副哥俩好的姿态:“我就想问问你这戒尺哪来的嘛。”
喻江行手一顿。
“院长给的。”
雄虫成年的当天,卡所里便将陪伴他长大的戒尺交由他。
卡所里将惩罚喻江行从小到大的戒尺递给刚刚成年的雄子,郑重无比:“今天以后你就成年了,以后的路得自己走。这把戒尺该由你自己保管。”
不同于幼年时期的告诫意义,现在这把戒尺成了衡量是非的量器。
“他让你拿这把戒尺来打你的下属?”明芮开始没了正经,嘴巴咧大,眼里满是玩味,“还是说是打你自己的?”
雄虫没说话,明芮了然,眼里闪过嘚瑟自认为窥见了真相:“啧啧,真可怜,从小被打到大,怪不得变态了。”
“明芮!”喻江行看雌虫越说越离谱,不由呵斥出声。
“好好不说了,不用害羞,虫崽哪有不被打的。”雌虫刚才的不悦好像都不见了,此时笑得十分开心,还不忘攀比,哼哼两声,“也就我跑得快,没被打过。现在居然在你手里被破了。”
喻江行抿唇,没再和对方打嘴仗,“以后不准再打架,要不然以后一来院里就回隔离室待着。”
一提到这个,明芮便没了好脸色,渐渐涨成了猪肝色,摆着一张臭脸。
喻江行将明芮拽回家里,对方一路上一直摆脸,显然是对他在办公室用戒尺让对方不满了,更别提最后还威胁要把他关回隔离室。
雌虫盯着自己发红发肿的手心,阴沉着脸色,可见雄虫刚才是没留一点力,纵使他的手掌长一层了很厚的茧,但也不可避免被抽出了一条条红肿的抽痕。
磁悬浮车一停,明芮率先夺门而出。
还坐在座位没动的喻江行盯着对方的背影,淡漠的表情隐隐浮现出一丝笑,很快就了无痕。
雌虫生气的次数太多,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虽不是一般记仇,但有一点很好,对方气消得也十分快。
喻江行一进门,就看到一副大爷模样坐在沙发的雌虫,对方高高翘着二郎腿,就差来把瓜子了啃了。但喻江行爱干净,家里是万万不会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