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那个,这位是贺楼,我,我男朋友。”
男朋友几个字说的含糊又飞快,脸颊上忍不住挂上绯红,嘶,有亿点点尴尬是怎么回事。
贺楼清了清嗓子,绅士地起身跟沈临洲和厉九幽握手。
“九幽,好久不见了。有机会咱们还能合作,自从你不在厉氏之后我就换了一家合作,你那个侄子心黑的不行,有一批生产出来的零件都不符合标准,可把我坑惨了。”
林袅袅掐了一把贺楼,低声道:“瞎说什么呢。”
“嗯,厉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我只拿了些股份,公司的事我插不了手。至于厉谨言,应该退货的不止一家,他再这么搞下去,厉氏迟早得完。”
不说别的,厉谨言最近丢掉的订单就够他忙得找不着北了。他们鼎盛科技的货质量又好,价格又便宜,商人重利,又怎么会都卖厉鸿宾面子。
“嗐,九幽,你是敞亮人,我二爷爷马上就到,等你眼睛好了东山再起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啊,可别在厉氏浪费时间心血了。”
这几年厉鸿宾对厉九幽什么样,外界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嘛。流放一样在距离老宅二十几公里之外的别墅,就连这次冲喜都是厉谨言的主意,谁知道他从哪想出来的歪门邪道。最开始说是对厉九幽好,可他们这些知道内幕的都知道是因为说对厉鸿宾好。
要不是厉鸿宾以厉九幽妈妈的骨灰为要挟,以厉九幽的性子想来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就妥协。
之前他对厉九幽那是满满的同情,听袅袅说了他和沈临洲的事才知道,厉九幽这个喜是冲对了。
“嗯,谢谢提醒。”
不多时,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走进来,一眼就看向角落里的厉九幽。
“九幽,好久不见,眼睛还是没有好吗?”
沈临洲扭头诧异地望着厉九幽,眼神示意他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贺爷爷好久不见,还是老样子。临洲,这是贺爷爷,之前帮我治疗过一段时间。”
大概是两年半前,他遍寻医无果,符隶搭家里的关系给他请了贺爷爷。他检查的结果是脑子里有血块淤堵,压迫着神经系统,才导致眼睛出问题。
可是,厉九幽去医院检查了好多次,结果显示都没有问题。
贺爷爷干脆提议用中医疗法,日日施针,接连一个月,没有一丝效果。贺爷爷很是惭愧,又觉得是自己的方法有误,也没有再用。只是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也用一些特殊疗法刺激过,一直没用就暂且放弃了。
“唉,说来惭愧啊。九幽是我遇到的最难缠的一个患者,各种方法都试了个遍,一直没有用。这次贺楼给我带信儿说等我回来有时间看看病,一问是九幽,我立马从省外飞回来了。”
沈临洲很是感动,连忙道谢。
“这就是临洲吧,真是好孩子。其实我今天来也不是有什么特殊方法治疗的,我只是后来突然想到九幽这毛病,会不会是心理问题?”
以他多年的从医经验来说,那么多的治疗方法总该有一个管用的,况且他是车祸引起的,不是先天疾病,更没有伤到眼球。脑子里的残存的微小血块又被清理掉了,他现在只能想到有可能是心理问题。
最开始可能是血块淤堵,后面应该是车祸应激障碍,而厉九幽本人也不清楚,甚至拒绝清楚。
心理问题,再场的人都安静下来,完全有可能啊。突然发生那么大的事,想不开也正常。再加上厉鸿宾作为父亲对这件事的处理手段,属实是太过分了些。
沈临洲垂在腿间的手轻轻攥住厉九幽的手指捏了捏,他的崽崽受了大委屈了,要真是心理问题,厉鸿宾绝对就是刽子手之一。
“贺爷爷,如果有时候眼前会出现白色的影子,是不是代表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