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臻摇了摇头,说道:“小锁在里面。”
顾柏林脸色微变,低低地安慰道:“怎么回事,严重吗?”
乔臻摇了摇头,说道:“她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了,是乔谨言打电话给我,一直没有说话,我这才给你打电话,反应了过来。顾柏林,你相信爱情吗?”
顾柏林的目光透出几分的伤感,说道:“搁以前,我是不信的,可是看见大哥和乔锁,我信了。”
乔臻长长地叹气,说道:“他们那不叫爱情,叫做生死与共。我往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因为再也没有人会像乔谨言和小锁这样,这世间只得一个大哥和小四,往后便无这样的爱了。
“乔谨言醒了后,告诉他,娶了小锁吧,不要留遗憾。”乔臻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夜色。
小锁醒了后,他也会劝她,嫁了乔谨言吧,不要给任何人留下遗憾。
“你知道我大哥的病吗?”顾柏林有些忧心忡忡地问道。大哥莫名其妙地离开顾家前往瑞士,此次回来带了一个学医的洋鬼子,而且半夜在自己的房间里休克,这一切都显示着极其不正常。
乔臻见他不知道,诧异了几分,说道:“乔谨言一贯是如此的,所有的一切自己承担,给身边的人极大的庇护,你大哥有心脏病,医生说病情严重活不过三年了。”
事到如今,就由他来点破吧,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和谎言。
顾柏林站起身来,朝着墙壁捶了一拳头,低低地压抑地哽咽了几声。
乔臻没有打扰他,他们各自沉默地等着黎明的到来。
乔谨言很快就清醒过来,这一次的病发让他的脸色极其不好,好在顾柏林知晓分寸,没有告诉旁人,是以病房里还能有一份清净。
乔谨言醒来一言不发地要求见乔锁。
顾柏林原本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还想隐瞒,可见乔谨言的神情哪里瞒得住,只得扶着他去见乔锁。
乔锁还在昏迷中,失血过多正在输血,乔臻守在病房外,一夜未睡,脸色憔悴。
乔谨言进去,看着她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手腕上包扎的纱布上尽是血迹,猛然闭了闭眼,僵硬地走过去,摸着她冰冷的小脸,将头埋在床上肩膀微微颤动起来。
她都知道了,所以才会这样决绝地割腕,告诉他,她要先走一步了。十二年了,她总是闹得他不得安生,让他没有一分钟能放心。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办?乔谨言恐慌起来,他活不长的,阿锁会不会再次割腕?他了解她,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医生说,没有割到动脉,这才抢救了过来,她眼睛看不见,没准下一次也割到动脉上去了。”乔臻在一边,靠着墙,有些颓然地说道,“你也别折磨她了,娶她回顾家吧,你母亲若是不同意,你们就移民,我记得凌婉和莫冬勍便是如此的,凌家不同意,他们还是在一起了。我不想每天晚上都惊醒过来,上楼去看看小锁有没有割腕自杀。你也别拿你自己生病了的那一套说辞,她自杀无非是想告诉你,她不想活了,你是希望她现在死还是以后死?”
乔臻说的很是无奈和憋屈,骂不得、怪不得,这是他们两个人命苦,连带着他们看着也觉得苦。
“我活不过三年。”乔谨言淡漠地说道。
“大哥----”顾柏林低低地沙哑地喊了一声,双眼红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乔臻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恩,我知道,我不管你能活几年,可是为了小锁能活下去,你必须要活下去,你死了她必然是活不长的。你之前瞒着她的那些事情,想必她都是知晓的,她很聪明,更何况你们相爱了十多年,也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对方的,如今我也不求什么,就当为了孩子吧,不要都死了,留下乔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