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谨言每次回来都有一个习惯,一进门就会找到她,看她在哪里,做什么,然后总要亲吻她,再去沐浴、煮咖啡、看文件、搂着她睡觉。
她当时歪在沙发上看着世界百幅名画,其中偶然便看到了割耳的梵高以及那幅星夜,看的迷迷糊糊便睡着了,然后梦里做了噩梦,乔谨言俯下身子抱她回房间时惊醒了她。
她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你去医院了?”
她其实很少跟他说话交流,一来她和乔谨言之间的差距太大,她内心对他冷漠也就做不来那等亲密的模样,二来乔谨言太忙,也算是有意避开,只有在夜里他们才在黑暗里暂时地忘记那些伤痛偎依在一起。那样深浓的夜色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谁都可以放下伪装,表现出爱恨来。
乔谨言见她居然主动跟他说话,心中微微喜悦,眉眼舒展开来,低低地说道:“赵晓生了一个男婴,我去医院看了看,阿锁,你有弟弟了。”
乔锁楞了三秒钟,哦了一声,然后垂眼不说话了。那个孩子终于还是出生了,还是男婴,乔东南那样地希望有个儿子来继承家业,如今儿子有了,却没有家业可以继承了。
乔锁一开始以为是乔谨言受伤了,那日她顺手将夜灯砸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细长的伤口,也没有见他去处理,日子久了便留下了一道细长的疤痕。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乔谨言生的英俊,额间有这样的印痕倒是更生出了几分的冷峻之色。
那道疤痕跟她额间的差不多在同一个位置。夜里,乔谨言只是会喜欢抚摸着她额头的这道疤痕,说道:“阿锁,女孩子额头留疤不好,我们去祛除它吧。”
她摇头,说道:“你的疤痕也没有处理呢。”
乔谨言便沉默了。他们都知道有些伤口就算结了疤也是无法消除的。
乔谨言见她近来越发的消瘦,抱起来都是骨头,有些焦虑,低低地说道:“薇姐说你吃的一顿比一顿少,是不是不合胃口,明天我带你去外面吃。”
乔锁摇了摇头,抬眼看他,淡淡地说道:“我想吃你做的饭菜。”
她的眼睛睁得极大,墨黑的瞳孔里清楚地倒映着他的身影。乔谨言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有些情动地吻了吻她的薄唇,低低地说道:“好。”
乔谨言最讨厌的就是做饭,因为他有洁癖,从来不愿意沾惹油烟。
第二日乔谨言给薇姐放了假,哪里都没有去,起来便就着冰箱里有的菜开始给她做饭菜。
这是第二个为她做饭的男人。乔锁坐在沙发上,看着乔谨言时突然想到了夏侯。她很久很久没有跟他联系,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她这辈子是要辜负夏侯了。她配不上他。
“我厨艺不好,等会你若是吃不下我们再叫一份餐吧。”乔谨言见她早上醒来抱着暖手宝缩在沙发里看着他做饭,表情有些呆萌,忍不住走过来,吻了吻她,低低地笑道,“阿锁,很快就好。”
乔谨言是现学现做,他做的是意式的午餐,做的是烟熏三文鱼意大利扁面,然后烤火腿、切熏牛肉、做沙拉。
乔谨言果真是智商极高的那一类人,且不说饭菜的口味如何,但是瞧着这架势也是比一般初学者要上手的多的。
很快意面做好了,沙拉等都做好了。乔锁站起身来,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糯糯地说道:“我帮你。”
她说的很轻,乔谨言却闻言身子一震,这两日她似乎不再那样抗拒他,排斥他,让他内心很是喜悦。他没有谈过恋爱,在情感里其实很是笨拙,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解开乔锁内心的心结,只能将她绑在身边试图让她依赖他,只要成为了一种习惯,那么她便会将他放在心上,不会轻易地离开他。
此时见乔锁来示好,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