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乔思的身世的?”乔臻问道,男人之间对话便是如此,他们都不屑遮掩。
“乔思的事情我从来不关注,你以为这些事情都跟我有关?”乔谨言眯眼,反问道。
乔臻顿了顿,在乔谨言的压力下也没有退缩,点头说道:“这事我不过是听到了外面的一些流言蜚语而已,如今家里,小锁三年前就被人骗,乔建不算是乔家人也落得这个地步,乔思往后就是个私生女,声名俱毁,薛梅虽然是小三扶正的,但是被大伯父毒打都不敢露面,我数月前出了车祸,外面都在传是----”
乔臻看了看乔谨言的脸色,慢慢地说出来:“说这件事情跟顾家有关,我记得大伯母当年好像是怀着身孕嫁给大伯父的,现在大伯母和孩子都去世了,会不会是那个孩子的生父回来报仇?”
乔谨言猛然站起身来,脸色笼罩着冰霜,手中的钢笔骤然扣在了桌子上,冷冷说道:“你的想象力倒是好,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敢说出来。乔家的事情我一贯是不插手的,更别提乔建和乔思算不上是乔家人,薛梅的事情,不过是楼下那个女人使得拙劣伎俩,你们反倒是上纲上线,整出这许多的事情来。”
“你自车祸后便出了这一连串的事情,中间更是去了美国消失了一段时间,我倒是怀疑这事是你整出来的。”乔谨言皱起眉头,语气冰冷,“乔臻,往后有事可以直接来问我,不用借着阿锁的口来试探顾家的事情。我知晓乔东南没有亲生儿子,我过继到乔家后,你父亲一脉始终是心有芥蒂的,只是有时候人的野心和欲望是没有止境的,适可而止的好。”
“砰----”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来,乔谨言和乔臻都被这声音惊得一愣,进了书房,只见乔锁站在窗台前,窗台边是碎了一地的一尊半人高的细尖美人花觚。
乔谨言和乔臻见是她,齐齐变色。
“你怎么在这里?”乔臻率先出声,看向了她和乔谨言,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微微尖锐。
乔谨言没有说话,乔锁出现在这里只能证明她在他回来前就进来了,她不仅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更重要的是她进他的房间来做什么?她这是怀疑他,来寻找证据吗?
乔谨言的心陡然间变得阴沉起来,乔臻的话已经惹得他不快,而这个家里他最信任的阿锁也是这般对他,他感觉到了整个世界的恶意,无法呼吸。
“都出去----”乔谨言冷声喝道。
乔臻是第一次见乔谨言发火,他不知道乔谨言的底线在哪里,眼看今日这事已经惹怒了他,便见好就收。
乔锁见乔谨言撞破了她偷进房间,这般动怒,心中也很是凉薄,冲出了房间,将自己的房门紧紧摔上。
她抓了包,便下楼去,一路出了乔家。
她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看着人来人往的城市,感觉异常的孤单,给徐若打电话,徐若说家里的亲戚来了,不方便出来。
她这才惊觉,这座城市她竟然是没有一个朋友的,高中时候的同学也是没有联系的。
以前在这个城市读书时是她刚回到乔家的时候,她自卑、胆小、懦弱,进了学校看着同学们各个那样多才多艺,开朗自信越发的觉得抬不起头来。
她没有什么才艺,学习也跟不上班,她也不敢跟她们交流,不知道她们说的时尚和品牌是什么,时间久了,她就独来独往,而同学们都当她是隐形人。
那时,乔谨言就是她整个世界,他从来不会嫌弃她笨手笨脚,不会嫌弃她单纯傻帽,他说,阿锁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白的孩子。她以为那是赞美的话,后来她将自己完全地封闭了起来,她的世界里只有乔谨言。
再后来,乔谨言抛弃她之后,她才慢慢地睁眼看这个世界。成长是一种多么疼痛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