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理所当然,在下这就为陈掌柜介绍,”贾玮说着,指着便民广告版面,“……此处价格虽有高有低,但金福斋若在此做广告,无疑是首家,因此位置明显,价格当以最高价计,一月五十两银子,三折便是十五两……”
“至于这个位置,”贾玮将晨报再次翻回到头版,指着报眼位置,“每月五百两,若佐以各版面的全方位广告,价格是八百两,以三折计,每月需二百四十两……若单是各版面的全方位广告,每月也是五百两,打上三折,每月一百五十两……”
陈掌柜这时听着,越听越是摇头。
如此说来,就算是最不值钱的便民广告版面,金福斋每月也得花上十五两银子做广告,金福斋虽说一年纯利数万两,但花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一年白白丢进去一百多两,终究不可能。
更别说那报眼位置和各版面全方位的广告了,动辄一年就要数千两银子,若是没有打折,价格更是高得吓人,他连想也不会去想。
说起来,做为多年的老商贾,又是金福斋的大掌柜,他倒是觉得贾玮将广告价格定得如此之高,简直匪夷所思,甚至是个笑话。
未免将自家晨报的份量看得过重,以为是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对方成功办过道试训导班,是个商业新秀不假,他也不无钦佩,但这个广告的点子,确实是太过自信,太过想当然了,终究是少年人,还得磨一磨,才知经商不易,并非一次成功,就能随心所欲行事。
第二百六十一章 发行记事4
虽这般想着,不以为然,但他自不可能当着贾玮的面,说这些话儿,略略斟酌,笑着摆摆手道,“……贾公子,晨报广告价格,鄙人已然大致了解,此事且容鄙人再考虑考虑,如何?”
贾玮听他此言,算是婉拒,知道没能说动对方,虽感遗憾,但事先有心理准备,因此倒也显得平静,“陈掌柜尽管考虑便是,若有此意,便来燕京晨报社,在下随时欢迎……哦,燕京晨报社的地址,便在这报头上面……”
陈掌柜看了看报头的位置,果然印着燕京晨报社的地址,抬起眼来,含笑道,“好,好,便是如此。”
双方眼下说着,自然都是场面话儿,话说得好听,但并无实际意义,讲究的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彼此自也是心知肚明。
又随意寒暄了两句,贾玮趁势起身道,“陈掌柜,今日多有打扰,在下还有其他要紧事要办,不好耽搁,这便告辞了。”他这话倒也并非完全是虚言,去镇国长公主府送报,确也算得是要紧事,不过不好耽搁云云,无疑夸大其辞了,就算是下午再去,也是没所谓的。
如此说着,陈掌柜这边,自是挽留了几句,这时贾玮倒是想起一事,觉得提前同陈掌柜说说也好,在下回合适的时机再向对方推销广告时,也更省力些。
重新拿起搁在几案上的晨报,贾玮指了指报眼位置的“杏花楼”三个大字,“……陈掌柜,适才忘了同你说了,这个杏花楼的广告,便是在下自个的……酒楼的地址便在城西,原名叫云胜酒楼,在下购下之后,改为杏花楼,如今还未营业,还得等十天半个月……在下相信,在晨报广告的影响下,不用半年时间,这家毫无名气的新酒楼,会成为京城中人趋之若鹜的设宴所在……陈掌柜,你拭目以待,广告的作用,可非一般,对名气不显或是刚开业的商家如此,对你们这样的老字号,事实上也是一样……”
“呵呵,贾公子既这么说,那鄙人就拭目以待了,若果真如此,鄙人也不用考虑,定然在贵报上刊登广告。”
报眼上的杏花楼三个大字,以及侧旁圈注中的酒楼两个大字,陈掌柜此前也曾留意,在脑中过滤了一下,却想不出京城知名酒楼中有这家酒楼。
这杏花楼居然在报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