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脸往鹿笙那边又贴近了一点:“苼笙,不要看太晚。”
鹿笙眼睛看着电视屏幕,思绪已经不知溜到哪儿了。
她反应慢半拍的“嗯”了声。
他吸了吸鼻子,嘴角弯了弯:“晚安。”
“晚安。”
过了许久,鹿笙才低头看他,正好能看见他一半的侧脸,高挺的鼻骨,乌黑的睫毛,眼皮上清晰可见的褶痕……
脑海里的笔随着她眼眸波动,一笔一画细细勾勒着他的精致。
她伸手,把掌心护在他的后脑勺上,另只手,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音量键从十减到八、七、六……
变成一的时候,鹿笙干脆关掉了电视。
她躺下了,轻轻拿起南怀璟圈在她腰上的手,规规矩矩地躺在他身边后,她才把他的手放回自己的腰上。
头顶的吊灯也被她关了,只留了卫生间门口的一盏。
她侧身,和他面对面躺着,然后借着昏暗的光线,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目光放肆地看他。
她在想,昨晚,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像偷香窃玉之人。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她这里偷到什么……
鹿笙看了他一会儿,没忍住,轻轻喊了他一声:“南怀璟?”
他睡的很沉,呼吸很规律,眼睫一点都没颤。
因为困,也因为闭眼的时候,鹿笙没有在他怀里,所以他睡着的很快,人在睡得沉的时候,呼吸会有一点重。
鹿笙把鼻尖低到他的唇峰处,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一下、一下,混着她的呼吸溜进了她肺里。
她抬头,把唇轻轻落在他额头上。
唇收回来的时候,鹿笙看见他微微蹙了眉。
她不敢动了,怕真的把他吵醒。
她小心翼翼地往他怀里钻,甚至把脸往他睡衣领口埋,尽管动作很轻很轻,可还是扰到了他。不过他没醒,像是下意识,他抬了自己的手,把不太安分的人往自己怀里拢紧了几分。
最后,他的一只手臂穿过鹿笙的颈下,另只手臂完全地圈住她的腰,是整个将她搂在怀里护着的姿势。
几个动作后,他又沉沉睡去。
可鹿笙却点半困意都没有了,入目就是他小山丘般的喉结,入鼻是他身上淡淡的香。
就这么清醒又混沌的,不知心绪乱了多久之后,她眼皮才慢慢的重了。
翌日一早,南怀璟睁开眼,他是平躺着的,鹿笙呢,半个身子都贴着他侧卧着,一条腿还半屈着搭在他……
小月复下一点。
南怀璟低头看了眼,只能看见她的鼻尖和唇峰。
两晚没睡好的困倦因为昨晚沉沉的一觉消失殆尽。
他抬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想去看看时间,可他睡在床中央的位置,怕动一动会吵醒怀里的人,他便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窗帘没拉,有淡淡的金光,时间最多也就只有八点。
机票已经改到下午两点,所以时间还算充沛。
正想着一些有的没的,鹿笙的胳膊从他脖子那儿抽了回去。
身上没了重量,南怀璟扭头看她。
这一看不要紧……
鹿笙身上睡裙的吊带松松垮垮地滑在手臂那儿,她睡姿不太雅观,裙摆已经上窜的露出了底裤的一圈蕾丝。
昨晚没有经历的失眠被推迟成睡醒后的难而寸。
南怀璟收回不安分的目光,起身去了卫生间。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脚步停住,不知想了什么,他又折回来。
晖市的气温白昼相差不大,他把薄薄的被子给她盖到身上,腰刚直起来,鹿笙又翻了个身,平躺变成了侧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