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眨巴眼看他。
眼神有点可怜兮兮,南怀璟单手覆在她的头顶揉了揉,语气哄着:“听话。”
鹿笙在想,以后,他大概率会是一个爹系男友。
出了知南街,到了车里,南怀璟开了空调,依旧是只开了她的座椅加热。
昨晚,南怀璟查了晖市今天的天气,气温是十三到十八度,可她就只带了那两盒驼奶粉。
南怀璟扭头看她:“没带薄一点的衣服吗?”
“到了那边,我把外套脱掉就可以了。”边说着,她把袋子里装着三文鱼的透明饭盒那出来打开了。
南怀璟不禁往她外套领口看,正好对上鹿笙扭头看过来的眼神。
她笑着,把羽绒服的领子往下拽了一点给他看。
是件圆领的毛衣,好巧不好的,那块还没有消散的吮痕也一起落进他眼底。
颜色已经从紫红变成了浅褐色。
他别开眼,默了两秒,他突然抿唇笑了。
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发现那吻痕的,发现以后,有没有想起那晚他的放肆……
今天是大年三十,异乡客又或者归乡人大都回了生养自己的地方。
湿泞的路面上几乎看不见行人,行驶的车辆也很少。
快到机场的时候,鹿笙说:“等下你把我放到送客平台就可以了。”
他没说话。
看见他把车子往停车场开,鹿笙扭头看他,想说什么,却因为他微微绷紧的下颚线而没有再说。
一直到下车,到机场大厅,南怀璟才开口:“到了那边,飞机一落地就要给我报个平安。”
她点头。
机场人来人往,他们身边不时有路人经过,可落在她余光里,人影都很模糊,唯独他,清晰的像是住在了她眼睛里。
他高她许多,因为低头看她,所以眸光稍稍敛着:“中午记得吃好点。”
眼睫颤了一下,鹿笙浅浅皱了皱眉,而后她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年三十,我妈肯定做了一桌子的菜。”
是吗?
那为什么明明是八点多的飞机却在电话里说是十二点的呢?
昨晚,南怀璟没想明白就去找了南孝宇,问他口中所谓的鹿笙坐的是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当南孝宇说是她打电话被他不小心听到的时候,他便猜出了大概。
南怀璟没有拆穿她,轻“嗯”一声后,又继续叮嘱:“今天是年三十,开心一点,不好的人和事,不要去想。”
鹿笙盯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难道那晚她喝醉,‘胡言乱语’了什么吗?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盯着他看,像是要从他眼里找出答案。
怔怔失神间,南怀璟抬手,拇指指腹在她眉心的皱褶处抚了抚,“不要皱眉,皱眉就不好看了。”
鹿笙突然鼻尖一酸。
机场广播提醒乘客登机的循环响起。
他朝她伸手:“身份证给我。”
身份证就被鹿笙拿在手里,她没有给他:“等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他很执拗:“给我。”
鹿笙这才伸手,拿到她的身份证,南怀璟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了休息区:“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这么多年,鹿笙早就习惯了自己打点所有的事,她看着娇娇弱弱的,可独立性却很强。
可谁又是天生就独立呢,不过是被生活所逼。
看着他背身往自助机那儿走,看着他排着队,看着他又去给她办理登机牌。
原来,有人为自己忙前忙后是这样一种感觉。
心里头暖暖的,会生出一种被保护的,想要被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