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所以自报家门:“我是南怀璟,鹿笙的朋友。”
“哦,”江潮生一副兴致索然的语气:“有事?”
语气淡,声音懒。
这就是南怀璟对电话那头所谓脾气不好的人的第一印象。
“很抱歉打扰到你,”他虽然急,但依旧礼貌:“我想问问,鹿笙下午有找你吗?”
江潮生瞎扯:“有。”
南怀璟眼皮一掀,眼底一亮,忙问:“那她现在还和你在一起吗?”
“她走了。”
刚刚还骤然发亮的眼底瞬间门失了颜色,他抿了抿唇,“那她去哪了你知道吗?”
江潮生那难搞的性子还真露了点出来:“你不是她朋友吗,你来问我?”
南怀璟一时无言以对。
电话那头冷哼了声:“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南怀璟。”
江潮生低着声地默念了两遍他的名字,让后突然扬了几分声调:“就那个教书的是吧?”
他话说的不太好听,但也没有说错,南怀璟说了声是。
江潮生不嫌事大似的:“听说你很吊嘛?”
这次,南怀璟没有作声了。
江潮生嘁了声:“听说还是个教授,了不起咯?”
是白薇薇在电话里说的,他这人脾气不好,脾气不好那不就是难搞的意思?
他继续难搞:“我们家鹿笙盘靓条顺的,怎么,配不上你还是怎么的?”
隔着电话,江潮生看不见他紧皱的眉头,因为他没出声,江潮生更是感觉不到他周身的低气压。
“听说有很多人追你是吧,你这么晾着我们家鹿笙,该不会是舍不得那众星捧月的滋味吧?”
电话那头终于不再沉默了。
“你叫江潮生是吧?”
江潮生是窝在沙发里的,突然一句沉的让人耳廓一紧的声音,让他顿时坐正了几分。
“你刚刚一连用了三次「听说」,不知江先生都是从哪听说的?”
江潮生一时语塞。
总不能说是白薇薇跟他说的吧?
不过他反应快,语气有些冲的直接怼回去:“你管我在哪听说的!”
霓虹透过挡风玻璃,投到他脸上,红的蓝的黄的,闪过他的脸,偏偏成了五彩斑斓的冷色调。
南怀璟笑了笑:“不管你是在哪听说的,我都要说一句:“我吊不吊因人而异,我的确有很多人追,但我并没有觉得享受,还有,我没有晾着鹿笙。”
江潮生嘴一撇,刚想说你跟我解释个什么劲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
“我这么说不是在跟你解释,只是因为你是鹿笙的朋友,”他加重了语气:“只是因为如此。”
话落,他一句再见都没有,很不礼貌的挂了电话。
江潮生:“……”
车里,南怀璟定睛却又失神地看着窗外。
他记得鹿笙说过,她的假不好请,最少要提前一天,而她的异常是下午回来后才有的,所以不管她去了哪,八点半,他总能在电台门口等到她。
南怀璟发动车子,一个右拐,车子驶离了车位。
之前南怀璟来电台,是因为鹿笙在,所以门口保安才放行,今天他自己来就不行了。没办法,他只能把车子停在路边的车位上。
因为时间门才七点半,所以他没进去,就站在电台大门口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八点,这中间门,他又给鹿笙打了五遍电话,可惜还是没人接。
是手机不小心静音了,还是丢了呢?
想到之前她在关尾巷发生的意外,还有地铁里遇到的尾随,以及上次在家门口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