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在厨房里喊:“老婆,这碗里的蛋面怎么还没做完啊?”
简女士忙跑进去:“你别碰啊,我那是留给鹿笙起床后再做的。”
南知礼哦了声,不碰了。
喝完粥,南怀璟看向对面的简女士,“妈,”他说的不算刻意:“过一会儿,你去看看她。”
简女士愣了一下:“你说鹿笙啊?”
“嗯。”
可他说的是‘看’。
简女士没懂他的意思:“她不是在睡觉吗?”
南怀璟没有多说,站起来:“我先去上班了。”
眼看他走到门口,简女士一头雾水地用胳膊肘捣了下南知礼的胳膊:“他什么意思?”
南知礼摇头:“我哪知道?他让你去看看,你去看看不就行了?”
九点半,简女士去敲鹿笙的门。
敲了几下,里面没人应,简女士想着估计还没醒,于是回到楼下。
十点十分,简女士又上了一趟楼,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简女士站在门口拨了鹿笙的电话。
电话铃声循环到第二遍,才传来鹿笙有气无力的声音:“喂?”
简女士以为她睡迷糊了:“鹿笙啊,十点了,你要不要起来啊?”
电话那头闷了会儿,传来一声“哦”。
不对。
声音不对。
“鹿笙,你给阿姨开个门。”
结果电话那头没声了,简女士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干脆下楼去拿备用钥匙。
门开,简女士直奔卧室。
床上,鹿笙整个人蜷在被子里。
简女士掀开被角,喊了两声“鹿笙,”鹿笙才把埋在枕头里的脸露出来。
见她两鬓的头发都汗湿了,简女士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温度烫的简女士心里一咯噔。
“你这孩子,烧成这样还蒙着头睡!”
鹿笙这才掀开点眼皮,无力耷拉的一双眼,潮红潮红的,涣散的视线慢慢聚焦,她这才焉焉地喊了声“简阿姨。”
别看简女士有两个儿子,可两个儿子长到现在,发烧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她楼下根本就没有退烧药之类的。
简女士赶紧给南知礼打电话:“你赶紧去药店买点退烧药回来。”
南知礼就在楼下:“怎么了?”
“鹿笙发烧了。”
南知礼愣了一下:“烧到多少,你量了没?”
简女士有点懵:“家里有体温计吗?”
南知礼也不知道有没有,反正他没用过:“我去药店买吧,”走到院门口,南知礼提了一嘴:“你要不要给怀璟打个电话?”
简女士这才猛然想起早上南怀璟让她上来看看的原因。
这儿子是未卜先知吗?
简女士赶紧掏出手机,可惜打了两次,电话那头都没有人接。
“肯定是在上课。”简女士挂了电话,去卫生间拿了毛巾,浸了凉水过来给鹿笙敷在了额头上。
十分钟后,南知礼回来,买了耳温枪和退烧药,结果一测,耳温枪显示39度4,简女士吓了一跳:“你这不准吧!”
南知礼给自己测了一下,显示36度2,又给简女士测了一下,显示36度。
“买的时候,药房的人说了,误差不会超过零点二的。”
简女士把他推过去,从袋子里把退烧药拿出来:“你去倒杯水来。”
刚喂鹿笙吃了退烧药,南怀璟的电话回过来了。
简女士跟接到了救世主的电话了似的:“你赶紧回来,鹿笙发烧了,都烧到39度4了!”
南怀璟刚下课,脚步猛地顿住:“送医院了吗?”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