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鹿笙随口问了句:“刚刚那位阿姨也住知南街吗?”
南怀璟嗯了声:“她住对面的巷子,我妈经常去她家打麻将。”
那关系是好还是不好呢?
鹿笙皱了皱眉:“我刚刚是不是很没礼貌?”
南怀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他没说礼不礼貌:“我妈和她的关系一般般。”
那就好,要是因为她的话让简女士难做人,那就不好了。
正好遇到红灯,南怀璟踩了油门,车子停下,他扭头看她:“没想到你性子还挺烈。”
鹿笙回看他:“我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话是不难听,可任谁都能听出她里带了怼意。
鹿笙生了一张温柔脸,不仅说话温柔细语,做事也是不紧不慢,看着不争不抢的性格之下,性子却烈的很,只不过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不常把那一面显露出来。
但也不是任人背后嚼舌根地欺负。
像今天有人嚼她舌根这种事,她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起码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听见,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她听到了都是一笑置之。
可简阿姨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抛开她是她喜欢的人的母亲这个身份,简阿姨对她是真的好。
见他不说话,鹿笙不禁抿了抿唇,他是觉得她刚刚那么说,过分了?
绿灯亮,车子缓缓起步。
鹿笙因为他的沉默,心里有了疙瘩,她是个能藏话也藏不住话的人,她扭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收回来,目视前面的挡风玻璃,她问:“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南怀璟突然弯了点嘴角,他刚刚就猜她是不是会这么问,没想到,还真这么问了。
“如果是我,我可能……”他话说到这儿,又顿住。
鹿笙视线看过来,正好他的视线也看过去。
目光相撞,几秒后,鹿笙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南怀璟看着她拿手掩嘴的动作,不禁拧了点眉心:“笑什么?”
她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猜到了他下面的话,按照他的人设,如果他当时手里有水杯,泼水也不是没可能。
外人眼里的他,可能是礼貌的,绅士的,可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鹿笙觉得他那层看似君子的皮囊之下,有着叛乱的反骨,像她一样,藏的深,藏的好。
可怎么就被她发现了呢?
她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鹿笙想到了一个词:心里联结。
有着心里联结的两个人,往往都很相似,或者是性格,或者是成长环境,这些相似会让两个人产生相似的生活感受,也会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发生共鸣。
可她对他的了解还太少,他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工作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她一无所知。
这种一无所知下,他却总给她带来一些莫名的熟悉感。
可这些熟悉感又是从哪来?
是那为数不多的相同爱好吗?
热巧、纯色床单?
鹿笙垂眸笑了,她觉得自己有点入戏太深,因为一厢情愿的喜欢,所以就觉得自己有多了解他似的。
她扭过头来,重新问他:“你刚刚还没说完呢!”
她停顿了这么久,做了那么多丰富的表情之后,又把话题带回去。南怀璟耸了耸肩:“忘了。”
鹿笙当然不信他的这个借口,她撇了点嘴角,说:“记得没错的话,那次你问我号码,当时你可没存着。”
南怀璟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个小细节。
他眉棱一扬:“可南孝宇存了。”
鹿笙:“……”
燃气公司不给外来车辆进入,所幸路边有停车位,南怀璟把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