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雀跃:“你不懂。”
她的小心思,他当然不懂。
南怀璟低头看她,虽然她经常笑,但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明艳张扬,倒是第一次见。
他微微颤了几下眼睫,把视线收回来的时候,他轻吐一口气,看前面的路。
外面的天正在下雨,车开出车库,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挡风玻璃上。
回来的路不用绕一个大圈子,车很快就开进了停车场,把车停进车位,南怀璟解开安全带:“在车里等着。”外面的雨声杂乱,把他低沉的声音带出悦耳的回响。
车门一开,密集的雨线便粗暴地砸在了他的身上,到车尾后备箱,一来一回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再回来,他身上的浅灰色大衣就被雨淋湿了。
他撑着伞,站在副驾驶门口,给她开了门。
门开,三分之一的伞布举到了车顶,鹿笙抬头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到他握着伞柄的手指上,她低下了头,略微弯腰地钻进了伞下面,与他的距离因为同撑一把伞而被拉近到能闻见他身上的浅浅清香,甚至盖过了雨汽里的水腥味。
伞很大,是直骨伞,伞柄是弯勾形,和那天他给她的那把直柄伞不一样。
他撑着伞,把她领到后车厢,超市的那两包东西,鹿笙的那包重一些,他的那包轻一些,他把自己的那包让她拿着。
另外那包,还有装着六个椅垫的塑料包,他一只手拎着:“你的这几件东西,等下我再回来一趟。”
雨势很大,这场雨,酝酿了不短的时间,知南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灰蒙蒙的天,他撑着一把黑色雨伞,雨伞下,他的腰微微弯着,伞往鹿笙那边小幅度地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