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第一次天醒来一样,她将整个院子打扫了一下,然后想着晚点苏慎俭回来了,跟他说明情况,两人差不多就各自回归各自的状态,让她安心。
许意安犹豫的是,要不要先将房间的五十两还给他,还是等后面自己存到银子了,再一起重新将数目汇总还。
想了想,自己没点银两傍身,自己实在没有安全感啊,还是等她存够了足够的数目一起还吧。哼,这可是夫妻财产,不对,在这个时代,苏慎俭的东西,对她来说,可能属于自己的财产,毕竟苏慎俭在名义上就是自己的。
许意安边忙碌边想,苏慎俭得亏碰到的是自己,自己还好在金钱方面保持得住,要是换成了原主,那苏慎俭那还真是得做牛做马。
苏慎俭一日在店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晦涩难明的感觉一直充斥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回到院子,就看到忙碌的许意安,还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其中情情爱爱的语句,真是不知道从哪个勾栏院学到的,不知羞。
许意安看到他,眼神放光,向他走来:“苏慎俭,你回来了啊。”
苏慎俭望向许意安的眼神,他比许意安高,许意安看向自己时微微仰着,他能够将许意安的眼神一览无余。
那种厌恶,嫌弃,好像真的消失不见了,就像其他妻夫,在妻主回来的,男方高兴地迎上去道:“妻主回来的呀。”
记忆中,自己的爹爹每次在娘亲回来时都会迎上去,然后对娘亲说:“今日辛苦了。”
刚才的许意安,好像记忆中的爹爹对他娘亲的样子。
让人一阵恍惚。
他点头,不做言语。
许意安看着有些疲惫的苏慎俭,问:“今日店铺很忙吗?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
苏慎俭鼻子一酸,不知道许意安到底想干嘛,明明之前那么讨厌他,后面是伪装,现在又做出关切自己的样子。
又不是真的要跟自己做妻夫关系,都说了要搬走的人,干嘛要这样对自己。
“有点。”他克制表情,淡淡道。
许意安还陷入自己找到一个好工作的事情之中,想要迫不及待与苏慎俭分享。
“做生意就是这样子,人一多就忙,就自然要辛苦一些的,来来来,我呀今日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味道有些差,就将就吃。”
许意安兴奋之余,想要拉着苏慎俭的衣袖赶紧进食厅用膳,伸出的手又收回,不太合适不太合适。
苏慎俭对他心有芥蒂,他愿意跟自己说话,都是花了些时间,这才慢慢变成两人能够平和交谈的样子,自己来了这里就要入乡随俗,保持这里的礼节。
许意安与苏慎俭相对而坐。
看着苏慎俭有些兴致寡淡的样子,许意安还是忍了忍,食不言寝不语,还是吃完再说吧。
苏慎俭坐下,看着眼前丰盛的晚膳,许意安她定然也是花了一番时间才弄好的。
看着眼前的晚膳,苏慎俭又忍不住怀疑许意安,她改善了许多,以前对自己的膳食总是多加挑剔,时不时掀桌子说他做的饭菜难以下咽,如同糟糠,实际只是想要一个由头讨要银两。
以前她让自己在灶台边上吃饭,嘴上难听:“男人还想上桌吃饭?就你这样的长相,我看着都倒胃口。”
后面伪装一下呢,又以强硬态度让自己上桌吃饭。
直到近些日子与县令公子有番沟通之时,县令公子怨恨道:“这个世道啊,总归是对男子多家刻薄的,凭什么不让男子上桌吃饭啊,就算上桌吃饭也只能自己窝在小厨房单独吃。”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许意安伪善伪装的样子,当真是下了些功夫的。
苏慎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