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东西都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天一亮便可抬出去。”
“嗯,我知道了。”王熙凤说着看向马文才,“你一会儿去报官,然后我会找人看着,就像我们之前说的那样,装得伤重一点,明白吗?”
马文才早已清楚她的想法,点了点头。
秋日的朝阳来得晚了些,但到底是来了。
马文才一袭白衣,头上还是那根素净的白玉簪,他面色苍白,身材却依旧挺拔,但是只要靠得他近些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草药味。
他知道王熙凤的安排,却没想到这看似幽深的巷子,距离府衙竟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来到府衙门前,马文才直接在来往人群跟前敲响了大鼓。
正是早市开始之时,街上人多,众人瞧着击鼓之人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不由得就驻足下来,看这男子到底有何冤屈。
很快府尹便升了堂。
“堂下何人击鼓?”府尹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那威严的气势。
但是马文才也没有丝毫惧意,应道:“大人,草民是来自钱塘的马文才。”
听他这么说,堂外那些旁听的人都笑成一团。
“马文才,我还梁山伯呢。”
“好好的一个公子,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嘿!马文才,祝英台都已经跟梁山伯变成蝴蝶飞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呢?不会是想让大人帮你……”
那人话没说完,就见马文才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看着自己,顿时噤了声。
钱塘那边的事尚未传到京城,故而这些人还不知道马文才,这也是王熙凤非要安排今日这一出的重要原因。
“肃静!”府尹拍了一下惊堂木,严肃道,“马文才,你击鼓所谓何事?”
“大人,草民在进京途中遇到了一伙贼人,草民听说那群贼人作恶多端,这几年来抢了不少的过往船只,而且居然还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姑娘的船上。”
“于是我直接去端了他们的老窝,这是他们抢劫的名单。”
马文才不疾不徐地从身上拿了一张单子出来,在碰到身上的伤口时,还猛地咳嗽了一阵。
府尹身边的衙役很快从他手中接过了单子,那人在闻到他身上的草药味时皱了皱眉,而后把单子给府尹的时候凑到他耳边小声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你先起来吧。”府尹看他一眼便开始看那单子,然后看着看着脸色就沉了下去。
“黑风寨?”
马文才点头,“大人,正是黑风寨。”
说完他又跪了下去,“大人,草民有罪。”
府尹连忙让他起来,“你这是为民除害的事情,何罪之有啊?”
“草民原本是想为民除害直接灭了那寨子的,但是当我进到寨子里面看到寨子里的一大堆老弱妇孺我就改变了主意,于是便从武斗改成了文斗。”
“他们答应我只要他们输了,他们就要把自己金盆洗手的消息公诸天下,并且再也不干这勾当,还要把从前抢的东西都还回去。”
“然后他们输了,我就把人给放了。”
马文才说完又磕了一个头,“还望府尹大人高抬贵手,放过那些人,我也是去了才知道,寨子里很多都是些灾民。”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干那抢劫的事情,现在东西都已经还回来了,请大人网开一面。”
府尹皱了皱眉,果真看到单子的最后有马文才与那些人的赌约,他没想到马文才输了竟然是要把自己的头割下来让他们当蹴鞠踢。
“东西呢?”府尹问。
马文才立马往身后望了望。
很快就有人抬了十几个大箱子的东西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