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药上,寒酥微怔,她好像知道封岌为什么送她外伤药了。她坐起来,拧开小瓷罐,指腹沾一点药膏轻轻涂在唇角撑破的地方。
她还是想不通怎么会不是受半月欢影响呢?没有半月欢的药效,那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她不想回忆,可是景象不断浮现在她眼前。她是如何抚着封岌胸膛主动吻缠他的画面怎么都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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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轻贱至极!
不多时,穗娘亲自带着人送饭过来。穗娘关切寒酥是不是染了风寒,寒酥说自己只是没睡好,穗娘这才放心。
封岌又吩咐:“派人去叫约呈回来,不去新善堂了。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这些点心味道不错,不过比你的手艺差。先喝鹿乳。”封岌将鹿乳递给寒酥。
皇贵妃第一时间得知废后的消息。她高兴地站起身,几乎快要拍手叫好!她只位于皇后之下,如今皇后被废,那么她……
一整个上午,寒酥都一个人待在屋子里,连门也不出。
封岌毫不顾忌寒酥挡在门口,他若无其事地抬步迈过门槛,寒酥不得不向后退,若是不退,他整个人都要贴上她。
下人来请她过去用早膳时,寒酥抵触地皱眉。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封岌。
皇贵妃目光灼灼,兴奋难藏!
封岌微怔,他反应了一下,低低笑出声来。他用一双笑眼望着寒酥:“酥酥,我问的是鹿乳。”
用午膳时,寒酥还是没往前厅去,让下人将膳食端进她房中。
赫连琅蛰伏了二十多年,如今终要为了站在玉阶之上,拼尽全力搏一搏!
在今日之前,圣上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该如何处置封岌。留还是不留?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多年。
寒酥望了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
可是今日听说皇后要害他,他带着禁军赶过来。快马加鞭,寒风打在脸上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来救封岌的。
封岌不接话,而是伸手抹去寒酥唇角沾到的一点鹿乳,他问:“好吃吗?”
圣上夜里带着禁军离京,惊动各方。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太多人都在等消息。
寒酥拉开房门,看着立在门外的封岌,愣住。
封岌打开食盒,一碟糕点和一碗鹿乳端出来。
语气疏离得与昨晚判若两人。
知道封岌没事,他也不等封岌明早的拜见,这就要回京,不想误了明日的早朝。
长舟无奈,只好一字不差地重复寒酥的原话:“我不是大夫,让他找该找的人。”
“是。”长舟应声。
赫连琅垂目望着灯架上闪烁的灯火,开始重新思量封岌和寒酥的关系,考量着可用之处。
封岌本应该过来,不让寒酥胡思乱想。可到底受伤势影响,封岌身上有些疲惫,就没有过来,自己歇下修养。他需要尽快调整好。
封岌沉默了一息,再说:“就说我病得厉害,快病死了,让她过来给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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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话。”封岌道。
刘鸿波走过来禀告:“圣上,回京的马车备好了。”
寒酥担心早膳和午膳时遇见封岌,其实是多虑了。封岌也是在自己的房间用饭。
寒酥望着他指腹沾的一点鹿乳,羞愤瞪他:“将军别太过分了!”
封岌立在寒酥房门外叩门时,寒酥还以为是下人。因下人过来送午膳时便说过等一会儿会送甜点过来。
“不知。”长舟眉毛跳了跳。这问题也太细致了吧?他真怕封岌下次会问表姑娘吃了几粒米。
圣上又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