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你和母亲一样,都是幻术型向导,对吗?”

手中的资料显示这位青年明明是攻击型向导,证件照与面前的褚央判若两人。

“……”

褚央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小臂搭着扶手往门口的方向望去。张医生轻声咳嗽着唤回他的注意力:“褚央,这里是IGA,我们保证你的绝对安全,但同时,也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隐瞒真实向导身份是重罪,你只有把全部信息告诉我,我们才能想办法将你从中央塔手下保出来。”

“我没有撒谎。”褚央冷静开口,“我就是攻击型向导。”

“那我只能联想到一种可能。”张医生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你的父亲……也是一名向导,而你是天生向导,继承了父母的双重能力。”

褚央漠然接受着张医生的审判,眼底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反而显得狡猾而精明。他微微勾着唇,身体向前探:“没错,我的父亲是变色龙向导。”

张医生经历过鹰派当权的年代,大概能猜出褚央如此身世的原因:“你的父母很勇敢,那你为何要选择用虚假的容貌与身份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精神体应该与你的母亲相同,变色龙只是你的伪装。”

“张医生,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请问一位失去丈夫的幻术型向导,要如何带着她那蓝眼睛的儿子与金色眼睛的女儿在这个社会生存呢?”褚央竭力维持着镇定,声音却不自觉地发抖,“除了用幻术掩盖真容,我想不到其他任何一条活路。”

为了向导,哨兵可以铤而走险;为了没有被染指过的未联结向导,哨兵可以践踏人间一切法律;为了幻术型向导,哨兵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着绞首的危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褚央坚持到今天才被哨兵强行联结,已经算是一种奇迹了。*

二十年前,中央塔大张旗鼓迫害向导;二十年后的今天,中央塔的手段仍旧阴奉阳违。好在社会的进步与国际向导权益事业的发展让国内许多向导都能选择“野生”身份,终生不在塔内登记也可以安稳度日。微乎其微的幻术型向导大多都会选择自由,可是为了复仇,褚央别无他路。

他必须战斗。

张医生屡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措辞来安慰褚央。看着他晶亮如海的蓝色瞳孔,张医生感到怪怪的褚央比想象中更平静,完全没有遭受应激伤害的惊慌失调。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冬日午后的阳光温暖,桌面上摆放的咖啡升起白雾。

“张医生。”褚央与他安然对视,“今天的心理疏导也算作伤情鉴定,对吗?综合下来判定我究竟受了多大的伤害,是否需要采取刑事措施。”

在张医生看不到的地方,褚央无声释放出精神触丝,潜入他的大脑。幻术型向导最要命的一点便是他们的能力能对普通人起作用,在张医生浑然不知的时候,他已经中了褚央的幻术,对向导有问必答。

“IGA已经决定以强暴罪和虐待罪起诉侵犯你的那位哨兵。”张医生呆呆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