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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珠会意,便对轿夫道:“先等等。”

一行人便等在了原地。

两人将衤糀将行至软娇一侧,点珠便躬身拦在两人跟前:“楚三公子,陆二公子安好。”

陆焉生眸光闪烁看向那幔纱帐,只是那帐帘厚重,只瞧见里头有一人,却瞧不见旁的,即便如此,也轻松了口气,看着样子,应当是无甚大碍了。

楚斟上前一步道:“二姑娘,听闻你身子不适,不知可好些了?”

盛婳未应,帘幕里的身影连动都未动,只是点珠莞尔道:“谢楚三公子关怀,我家姑娘已好多了。”

陆焉生却是抿了抿唇,不见着她,心里总不安稳。

楚斟闻声点了点头:“那便好,今日除夕,便贺你新岁康健。”

盛婳闻声却是破天荒撩开了帐帘,今日宫宴,衣裳装扮得体却又不是华贵,一身素兰金丝雪缎挑不出差错,这颜色极趁她肤色,旁人穿来或过于素沉静,偏她穿起来,华贵的很。

陆焉生瞳孔微张,他忽然明白,当时剪破这衣裳后,盛婳为何伤心了好些日子,这衣裳配她确实相得益彰,想来她也应当很喜欢。

盛婳眼神划过陆焉生的面上,才面带微笑道:“亦祝你福泽永宁。”

楚斟受宠若惊,忙躬身笑了笑;“见你身子安好,我便放心了,宫中宴席规矩多,恐耽误时间,我们这便不叨扰了。”

说罢便很是识趣的后退一步,而后便要转身离去。

陆焉生却是脚步未动,他忽道:“这衣裳你穿很好看。”

昨夜的不快与惊颤,此刻在盛婳面上瞧不出半分来了,好似什么都未发生,只见盛婳朝着陆焉生笑道:“多谢你夸赞。”

而后便又喊住了楚斟,只听她道:“有一事我有些苦恼,还是要与你们说清楚些。”

楚斟顿下脚步,看向盛婳:“二姑娘但说无妨。”

盛婳愁苦道:“今日宴席,圣上想瞧一瞧我外祖父新收的学生。”

这话说的极为隐晦,在场人却登时了然其中的意思,圣上要见的哪里是白郝新收的学生,而是盛婳的未婚夫婿才是。

陆焉生猛然抬头,立时便了解她的意思,本死去的心募的便又跳动起来,她会犹豫,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他心中还算有些分量,不然大可不必在此纠结,毕竟他们两人之中,真正敬了拜师茶的也就楚斟一人。

他心砰砰直跳,哑声仍直勾勾的看向盛婳,他眼神闪了闪道:“所以?你挑选好是谁了是不是 ?”

所以?盛婳嘴角衔着的笑好似僵了一瞬,看了眼陆焉生,又看了眼楚斟,显出几分为难来。

冷风呼呼而来,不过片刻便都僵冷在原处,陆焉生见盛婳嘴角笑意忽浓烈,目光从他面上划过,而后直直的落向了楚斟。

“楚三公子,不知你可愿意。”

那声温温柔柔的询问,却似万箭穿心,不过一瞬,便扎的陆焉生心口痛不欲生,也不知是不是在冷风中站得时间太久了,此刻连呼吸都疼入骨髓一般。

那曾经所有的希冀与自负将他包裹住的盔甲,在这一瞬间便兵败如山,崩溃瓦解——

“焉生,盛家姑娘无心与你,楚斟是她自己选中的,不是先生替她选的”耳畔忽响起陆衷的告诫,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原,只有他一人是陷落在自己的梦中不可自拔。

少年的失落皆落在盛婳的眼底,宽袖下的掌心此刻皆是甲印,面上却恍若无事一般,看向楚斟。

楚斟只震惊了片刻,便回过神来,看了眼陆焉生才道:“自然,是楚斟大幸。”

见他应声,盛婳也无半分意外,眼波流转间竟多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羞,她转头对方管事道:“劳方伯安排,我需得先进宫中太后处请安,便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