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道,“你把我带出去?带离组织?”
萩原研二沉默了,他能穿墙,但是显然,他不能带着松江时雨穿墙。
而且……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在这停留多久。
黑暗又变作一片沉寂,金发青年的心中颤抖一瞬,他咬着下唇,眼神闪烁不定。
“我暂时做不到。”顿了一会,萩原研二认真地说,“但只要我在,我就会陪你。”
“陪我?看我狼狈的样子很有意思吗?”
萩原研二的心都快被扎碎了,他苦着脸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a不由自主地咳了两声,继续阴阳怪气地道:“那你几个意思?听你说这话的熟练程度,平时没少对别人发电波吧?”
——当初还是你说我找不到对象,还给我安利恋爱攻略的啊。
萩原研二沉默了,他转移话题道:“你要在这待多久?”
“不知道。”a的声音沙哑又惫懒,“随便吧。”
萩原研二:“这是你第几次被关了?”
a:“不记得了。”
萩原研二:“!!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a:“哈?你管我,不爽就走啊。”
半长发的警官气得要死,但看着仿若惊弓之鸟一般紧绷的青年,又一点脾气也发不出来。
萩原研二曾经跟松江时雨争执过多次,换来的结果却是一场实际的悲剧。
他仿佛是一朝被蛇咬的主人公,根本没办法说出什么重话。
萩原研二叹息:“我不走……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谈谈。”
空气中只能听见人轻浅的呼吸声。
萩原研二很害怕松江时雨用这种无所谓的语气说话,这往往代表着他又在盘算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计划,又或者说全然漠视自己的情况。
不能让他这么倔下去。
萩原研二半蹲着,小心翼翼地用手接触到青年冰冷的指尖,在感受到对方向后一缩时,很快跟了上去。
最终在锁链的阻拦下,他还是用温暖的手裹住了那几根手指。
“你给我放开!”
无处可逃的雀鸟一瞬间炸毛了,手指被无法看到的事物彻底包裹,只能感受到来自旁人的热度和痒意。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窜上神经到脊髓中,连头皮都发麻了。
萩原研二彻底摆烂,面无表情地说:“你不好好说话我就一直抓着。”
a:“……”
萩原研二:“或者抱一个?”
这下是真的破防了,a咬牙切齿地道:“你是变态吗!”
萩原研二有贼心没贼胆,他轻咳一声,用平日里最讨人喜欢的语气说:“就随便聊聊嘛。”
他的目光落在那因愤怒气红的脸颊上,心道这样能转移松江对黑暗的恐惧,也不赖嘛。
青年的语气平淡:“你想聊什么?”
萩原研二:“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你不知道?”
a反倒有些诧异了,他以为这个人不是他臆想的,便也是他认识的,怎么也不应该不知道他的称呼。
“我想听你说。”
“那就叫a吧。”
萩原研二下意识缩紧了手,在听到锁链的响动时才蓦然回过神,松了力道。
他想起了降谷零所说的话,组织中的正式成员都会分配一个酒名作为代号,没有代号的成员便是外围成员和消耗品,而a……仅仅代表着一个工具。
连名字都无法拥有。
从根本上剥夺尊严。
只用从称呼上分辨,那些肆无忌惮的组织成员便可以得知对方的地位,高级支使底部的不需要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