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林永廷的儿子。”

林退由愤怒变得茫然,再到失措,眼睫颤了两下,然后垂下遮住了眼睛。

真可怜。

林竟殊心想。

他抓着林退的手,指肚摩挲在林退的掌心,但对方只是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说,像一只引颈受戮的角鹿。

林竟殊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掰断鹿角,因为没有角,鹿看起来温顺多了。

林竟殊用另一只手摸上了林退的黑发,眼睛却盯着他的脸看。

直到房门被人敲了两下,林竟殊回过神。

虞怀宴倚在敞开的房门,曲起手指敲打着门板,见林竟殊看了过来,他才停下来说,“很晚了。”

林竟殊看了眼手表,淡淡开了口,“嗯,是不早了,麻烦你照顾我哥了,晚上我留下来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