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
季诺瘪了瘪嘴一副要哭的模样,但他情绪没到位眼泪下不来,只好瞪圆了一双小鹿眼等待眼球酸涩分泌泪液。
憋眼泪的过程中,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嗷嗷不仅挨根指头摩挲他的手,甚至将他的外层毛衣和打底衬衫的袖口都撸到肘部,冷白的大掌就这样一路沿着腕骨抚至小臂。
摸完手臂还不算完,嗷嗷一手捏起季诺精致的下颌,另一只手从颊到额细细摩挲个遍,惊得季诺憋出的眼泪都忘记往外挤了。
季诺是被从小精心娇养出来的,皮肤不仅腻滑如软玉,且而嫩得跟刚剥壳的荔枝肉似的,裹着麻质画布都能擦出一片红痕,被嗷嗷这样细细刮摩很快便红了一大片。
在嗷嗷摸上他嘴唇的时候,季诺才缓过神眨了眨眼,两颗晶莹的泪珠刚好坠|落在嗷嗷的手上:“小叔叔?”你疯啦?
妈耶,嗷嗷被他脏疯了?竟然狂摸他?难不成是物极必反?!
嗷嗷恍若未闻,目光垂在指背的泪痕上静默了片刻。
虽然意外发现季诺的与众不同,但二十几年的洁癖习惯,还是让他因手上的温热濡湿蹙起了眉头。
就像没有真正触摸前,他想到这些就会厌恶至极,包括季诺给他夹菜他也是忍着恶心,浅尝了一口未被对方筷子“污染”过的位置。
眼下看着季诺的泪液一路蔓延至虎口,濡湿的触感让他眉头深锁,几乎是在本能地驱使下,他反手将手背上的泪水就近蹭到季诺软白的面颊上。
右手蹭右颊边,松开桎梏季诺下颌的左手,再将左手泪痕蹭在左颊上,蹭完还对着灯光找残留水痕的折射。
季诺错愕地张开了嘴:……顾北城,你好狠!
这他还想不明白吗?嗷嗷这个小心眼的狗东西这是报复他呢!
他给他手上蹭的那点脏灰,不仅均匀地涂抹在他的手、腕、小臂、整张脸上,还和他的眼泪和稀泥再都蹭给他。
可以说其心可诛了!
*
两人堵在走廊转角好一阵,遭到铁血芍药无情践踏的顾思晟都已经缓过劲来了,他扶着墙踉踉跄跄往外走,边走边嘶嘶哈哈地痛骂季诺,用词脏极了。
空旷的走廊本就有转向扩音效果,就在顾思晟骂完“这个狗艹的”时,一抬头就对上“狗”的本尊了。
季诺反应迅速,一把搂住嗷嗷的腰做出阻拦的姿态:“时遂你冷静!虽然顾思晟说你性无能是个废物不能满足我,脱了裤子让我夸他的小麻雀大,甚至想对我用强但他再罔顾人伦也是你亲侄子……”
季诺小|嘴叭叭叭,话又多又密,根本没给顾思晟辩驳的机会便柔柔弱弱地将机关枪突突完了。
顾思晟快被他骂傻了,脸涨涨红成猪肝色嘴巴一开一合只剩个说不全乎的“你、你他|妈、他|妈的、你放屁”。
他越气季诺越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骂死这个小王八,反正他演到这里,嗷嗷帮他是大义灭亲,不帮他,也是被深明大义的他阻拦下来的。
季诺甚是满意,甚至在心里给自己疯狂鼓掌,芍药出征!寸草不生!乌拉!
嗷嗷静静看着季诺表演,等对方又靠回自己怀中嘤嘤嘤的时候,他伸手解开季诺毛衣上的扣子。
紧接着燕麦色的毛衣外套搭就被丢在顾思晟的脸上,嗷嗷隔着毛衣给顾思晟留下一对熊猫眼,嘴角也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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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桑莉雯看到儿子肿成猪头时差点没疯了,她正准备在老爷子的寿宴上给儿子相看董家千金呢!
桑莉雯曾经的心态也和顾思晟相近,哪怕儿子再不讨顾永行的喜欢,也注定这辈子都是顾永行的独子了。
但她在顾家住了十几年都没扶正,不到瓜熟蒂落的时候总觉得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