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为自己多提供一些安全感。
没过多久,汽车缓缓驶入私立医院的停车场。
顾老爷子所在的医院是顾家旗下的私立医院,因是自家产业,在老爷子被嗷嗷的事情气住院的第一时间安保升级,大量的记者被挡在门外,只能苦守在停车场入口,在顾家的豪车驶入时全速按下快门。
汽车一经停稳,前座的司机和保镖快速下车为两人开门,相较于嗷嗷泰然自若地等着,季诺已经麻溜下车并守在三步之遥的位置等嗷嗷下车。
两人并肩走向电梯,趁着和保镖拉开距离的时候季诺清了清嗓子小声询问:“之前说的撒娇,我要怎么配合呀?”
嗷嗷脸色阴沉没马上回答,倒不是他故意冷待季诺,而是他现在服用的药量不够,情绪总是很难完全稳定下来,想到即将要见到一些扰人得蚊蝇,心底的戾气压都压不住。
不过季诺倒是提醒了他,嗷嗷整理了一下袖口,迈入电梯后抬起手肘,示意可以让季诺暂挎一下以示两人的亲密。
结果季诺以为嗷嗷是身体太虚要人扶着,他陪养母打发时间刷的那几部清宫剧的记忆被瞬间唤醒。
季诺甩了甩宽松的袖子,稍长的袖口遮住了手背,他抬起手肘放在嗷嗷的下方将人稳稳搭住,立即从挽手变成太监扶着老佛爷。
走在两人身后的保镖突然扑哧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像是在刻意遮掩着什么。
嗷嗷闭了闭眼,确认身旁这人的每一条脑回路都是和他反着来的,他平复了一瞬,直接交代:“把手露出来。”
季诺虽然没太理解原因,还是把攥紧的手指松开,将右手从皱巴巴的袖口放了出来。
指尖刚感受到一丝凉意,就被滚烫的大掌牢牢握住,季诺呼吸一窒。
即便他对嗷嗷已经熟悉,并且打心底敬爱这位时日不多的恩人,但突然握手还是让他的面颊腾得红了起来,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
季诺的全部反应都清楚映在电梯的金属内壁上,嗷嗷尽收眼底,感觉心情突然好了那么一点。
大概是在一堆让人作呕的脏事烂事间,季诺实在傻得有些突兀,他还挺喜欢看季诺惊慌失措又强忍着留在他身边的模样。
嗷嗷明知故问:“怎么?”这就演不下去了?
然后就看季诺唇|瓣几番翕动,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勉强回答道:“您该不会……该不会是……”
嗷嗷眉眼微抬,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嗯?”
季诺深吸了一口气才猛地抬头问道:“该不会是甲亢吧?手这么烫!”
嗷嗷:“……”
站在角落的保镖默默背过身,肩膀反复耸动。
季诺这边则属于万事开头难,度过了最初那种极致的焦虑紧绷后,一旦将临门一脚踢开,他瞬间便舒缓了不少,剩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好奇已久的问题上。
且而谈到他有所了解的知识性问题,他的状态就要好得多:“不是吗?那会不会是阴虚火旺?您这样经常熬夜会感觉到情况加重吗?”
“季诺。”嗷嗷冷声开口。
季诺微微抬眼,通过电梯的镜面金属门和嗷嗷对视,面颊通红地等着他的回答。
嗷嗷面沉如水:“闭嘴。”
季诺:“哦……”
嗷嗷有理由怀疑,关于季诺的前世记忆紊乱,是所以这骗子太过于气人。
*
两人手牵手出现在宽敞的病房门口,立即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嗷嗷明显能感觉到身侧人变得紧绷起来,他一丝眼神都没分给这些隔了许多层只剩虚情假意的亲戚们,专心揉|捏着掌中微凉柔软的手指。
并且十分恶劣地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季诺会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