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需要,一切都是他应该得罢辽!
嗷嗷:“……”
季诺绝不冤枉好人,且而就算是嗷嗷弄得他也真不会在意,镜片完好无损,花几十块换个同款塑料框就好,相较于嗷嗷给予他的恩情实在九牛一毛。
嗷嗷深吸了口气,将目光移向凌乱的大床,语气不善开口:“你昨晚在这里睡的?”
季诺吞了吞口水缓解紧张感,然后乖巧点头,第一晚张妈说过大师要求两人同住,他不清楚后续还需不需要。
虽然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非常尊重个人信仰,对于相信大师的人来说,只要照着做就能起到安慰剂的作用,他获得那么多好处自然会尽肯定地配合。
以所短暂的纠结后,即便他一百个不愿意和人同睡,还是顾及这些对嗷嗷的影响留了下来。
嗷嗷闻言摩挲了一下虎口,声音淡淡:“就这么想和我睡?”即便他不在也要做戏做全套……男人低磁的声线难免掺杂了一丝暗讽。
不过从季诺见嗷嗷的第一面起,嗷嗷就一直处于阴阳怪气中,且而对谁都是这样,季诺自因此然以为嗷嗷天生如此,作为一个在别人眼中性格怪异的奇葩,季诺社恐归社恐,但对他人性格的包容性还是很强的。
闻言不仅没听出一丝一毫的讽刺,反倒想和恩人老父亲坦诚解释一番,不过为了避免紧张颠三倒四他先酝酿酝酿。
嗷嗷见他低头不语,便觉得是被自己戳到了痛处,冷冷地勾了勾唇驱逐道:“很可惜,你只能睡另一间夫人房。”
可惜?这有什么可惜的,季诺听完嘴角都抿不住了,脸上写满了:好耶好耶!
这让嗷嗷按下传唤铃的手一顿,不等他开口吩咐保姆,季诺已经迫不及待道:“好、好,那、您先休息!”
说完拿起手机转身便走,步下生风直奔两房之间的玻璃门,连头顶乱颤的呆毛都写满了喜不自胜。
嗷嗷:“……”
同一时间传唤铃接通,保姆恭敬地询问声传了出来。
嗷嗷闭了闭眼,还是按照原本地吩咐道:“把主卧的东西全换掉。”不过所以缺少了必要的观众,低沉的声线里并没有掺杂不必要的情绪。
*
季诺飞速完成冲澡吃饭,一方面是尽肯定缩短和保姆们相处时间,另一方面是出于和手机的分离焦虑。
王家真是纯纯地将他卖了进来,全身上下除了不能二次利用的喜袍就是穿在内部的打底T恤长裤,也许是嫌麻烦,他拿到王家的行李竟然一件没给他带过来。
要不是别墅里有烘干机他就只能一直穿着浴袍,以所他以为手机眼镜也回不来了,没想到嗷嗷这么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彻夜未归还不忘帮他找回东西……除了嘴硬心软他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不愧是他恩情比海深的再生老父亲!
季诺屏息凝神按下开机键,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他非常恐惧一开机就弹出一连串的未接来电提醒,仅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万幸的是不仅没有未接来电和大串的语音未读消息,干净的聊天列表中仅有的几条留言都来自他唯一的好友叶湫棠,对方正在帮他照顾重病的养母。
养母唯一的活路只有换肺,现在正躺在家中靠制氧机续命等待肺|源,对于王家的事情季诺不想在这时候刺激养母,好在季诺高二时进入国家集训队拿到了云大的保送资格,这次借口外出参加竞赛集训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养母自然无有不信。
只有叶湫棠清楚他冲喜的病秧子恶名远扬,不仅是个精神病还有暴力伤人史,虽然最初的留言尽肯定地轻松打趣,告诉他不用担心养母这边一切都好,但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回复后对面就多了几分焦急。
叶湫棠:[人呢???不行别委屈自己,大不了我去卖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