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劳……看在大小姐的份上求您饶过我!”老妇人完全没了在季诺面前立威时的眼高于顶,头隔着地毯依旧磕得哐哐响。
嗷嗷将目光移向唯一留下的保镖队长,声音阴沉冰冷:“你去帮一帮林叔。”
一身扎实肌肉块的壮汉立即颔首,紧接着便像提小鸡仔一样将张妈提了起来。
张妈已经被吓到六神无主,林姨当年的惨状她比谁都清楚,她这把老骨头……嗷嗷这是要让她死!
被保镖提起顿时不管不顾地吼了起来:“大小姐多年不肯见你!要不是我从中搭桥你以为她会愿意听到你这怪物的消息?!大小姐每次犯病都恨不得掐死你,就像当年一样!”
“你这样对我!大小姐只会更加厌恶你这怪物!!”她太了解母子之间的旧事,知道说什么能刀刀入肉,让嗷嗷再也无法保持理智,等他疯了她也许还有趁乱逃跑的机会。
保镖原打算堵了嘴直接拖走,看到嗷嗷阴森可怖的眼神,动作一滞才让张妈有机会说了这么多。
嗷嗷直勾勾地看向疯癫无状的老婆子:“放心,你受伤的事我会亲自致电管家,让他转告母亲的。”
等张妈被拖走,林叔也从血仇中恢复了理智,对着嗷嗷磕了头便也跟着出去。
嗷嗷正对着书房大门,坐着就能欣赏到陈妈的现世报。
尽管他不想着了这老婆子的道,但太阳穴不可避免地疼了起来,距离上次犯病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再一次感到熟悉的疼痛。
这意味着他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不过也足够他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拖进地狱……嗷嗷眼中涌现近乎失控的疯狂。
听着张妈尖锐的惨叫声,他伸手将身后的季诺拽到怀中。
季诺被眼前的一切震惊得差点忘了社恐,直到突然坐进男人怀里,感受着男人身上略带苦涩的木质气息,以及不断升温的怀抱,季诺全身的血都冲到大脑,整个人无法自抑地抖了起来。
嗷嗷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他,大掌捏住季诺的双颊,迫使他抬头看向远处即将发生的一场意外。
伴随着一声凄厉地尖叫张妈失足滚落,嗷嗷满意地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和无助。
男人的薄唇几乎贴上季诺耳后的皮肤,阴戾低沉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问道:“看到背叛的下场了?”
得不到怀中人回答,嗷嗷眼底的猩红翻涌,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既然不肯离开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而这不过是一个寡淡地开始罢了。
在嗷嗷的威吓下,季诺哆哆嗦嗦开口:“没……”
呵,逞强还是不敢面对?
下一瞬,季诺哭丧着脸鼓起勇气实话实说:“眼、眼镜丢了……真、真真看不清……”不仅如此,他被嗷嗷抱着整个人都吓得抖成筛子,哪里还股的上涨妈怎么样了?
季诺给出的答案实在和嗷嗷所想南辕北辙,甚至还提起什么眼镜?他下意识回想起前世,太阳穴猛地一阵暴痛,像被钢钉锥入翻搅般。
虽然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痛楚,但依旧厌恶思绪被强行断开的感觉,越想越痛,除了季诺于他另有所图外,一切相关记忆都被无法打破的屏障隔开。
嗷嗷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紧接着他清晰听到怀中人肚子发出响亮的:“咕噜咕噜——”
嗷嗷有些恍惚:“嗯?”
季诺以为对方是在问他肚子为什么叫得这么响,他的肠鸣音确实比其他人地响一些,每次都饿得“人尽皆知”,也不是第一次被问及此。
对于过于熟悉的知识性叙述,季诺完全不过脑就可以脱口而出:“这是饥饿造成的肠鸣音,越饿胃收缩越强烈症状就会越明显,另一方面你抱着我,声音在空气传导的基础上还会叠加固体传导,音量自然会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