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秘地凑到程美玲的旁边,说道:“我家老赵和我说,这部队之前来岛上开荒的时候,物资里有不少肥料的,估摸着之前都没用完,之后每年种地的时候就掺和着用一些,这次说不定会拿出来……”
程美玲抽动了一下嘴角,她就算再怎么不会种田也是有点常识的,化肥时间放长了都失效了,这开荒都是哪年的事情了,还轮的到她们?
程美玲想的没错,这化肥老早就用完了,后面的那些都是领导求爷爷告奶奶得来的,还是看在他们环山岛开荒不易,怕土地失了肥力。
上头拨了些来,可真的不多,这肥料都是稀释了再稀释,才用上的。
“你这一点不靠谱,这化肥早就过期了,再说了那么精贵的东西哪里会给家属开荒用?”程美玲一口回绝。
方翠兰来自农村,可她们那里哪有肥料的指标,村长就算把鞋子踏破也求不来,所以她也就听过,压根不知道肥料的特性。
听了程美玲这般笃定的话,她心里也有些忐忑:“那怎么办?”
程美玲一锄头举起,方翠兰连忙退得远远的。
“我都不懂种田,我能怎么办,我就打算把地耕得深一点。”
方翠兰摇了摇头,一向有主意的程美玲都只能卖苦力,不成,赵洪刚那个懒货都不知道帮她,就靠她这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突然,方翠兰眼珠子一转想到了法子,地没耕多少,就往家去了。
夕阳西下,程美玲扛着锄头往家里走,不远处传来吵闹声。
她往那个方向看去,不就是她家吗?
程美玲急冲冲地跑了过去,才发现是隔壁的方翠兰家里出事了。
“小贱人别走。”还没靠近,就听见了方翠兰极为尖细变调的声音。
一群人围在赵家院子外,堵得水泄不通。
“杀千刀的偷粪,连粪都偷,还有没有天理了?”方翠兰哭天喊地地让大家给她评评理。
这粪水在农村也是战略资源,谁家敢偷粪水,那都是结了大仇的,灌庄稼都靠这。
之前没有地,就院子里那么点大的小菜园子,大家也不把粪水放在眼里,甚至有的特意把粪池子挪到了院子外面,就是怕污染了院子。
这挪到外面的人家,就给了别人偷粪水的机会。
方翠兰突然今天早回来,就看向有个人在挖她的墙角。
她哪里是肯吃亏的主,立马就跳了起来,揪着那个人的衣领子就把事情闹开了。
“这都在屋子外面,我哪里知道是你家的?”
说话的是个鬓角发白,皮肤黝黑,脸上的皱纹沟壑极深的老太太,一看就是在地里摸爬滚打多年的熟手。
她知道肥料的重要性,这些天她在这些为了干净把粪池安置在屋子外面的人家偷走了不少。
哪里会想到这次运气那么差,当场人赃俱获,想耍赖都难。
“我呸,这在外面的坑里的屎难道是你天天跑到我家墙角,光天化日之下拉的?还不是我家的。”方翠兰话说的粗鲁,可别人听了就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