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感叹。
林兆风和程美玲继续送年礼。
“这烟酒给出去了,就是可惜了除夕晚上没有好酒了。”林兆风心里其实也念叨着发下来的酒,这酒好东西,一年到头也喝不了几回。
程美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真当我是个傻子,那个白酒和烟,我早就拆开包装,换成便宜货了。”
“他们把假把式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去了,我说它是真的就是真的。”程美玲伸出手,做牢牢把握住的姿势,表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林兆风抚了抚她散乱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你的衣服摔地上的时候,都脏了,拿这个擦擦吧。”
程美玲这才注意到衣服上沾染了不少泥污,又看了看那张干净的手帕,摇了摇头:“算了,这衣服擦不干净了,别把手帕也弄脏了。”
林兆风不语,拿着那块手帕擦去程美玲手腕上的泥点子,干净的手帕一点点被污浊侵染,程美玲没来由的有些脸红,这人也太喜欢自说自话了吧。
另一边。
两个人跑得气喘吁吁,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有些人就喜欢多管闲事,你哥还没出来追我们,那些路人就像是撵狗似的追着我们不放,要不是我熟悉这里,说不准大过年的就被他们扭送到牢房里。”
癞大不停地抱怨着。
他本来就是后跑的,负责殿后,谁想到林宝龙这小子能跑的那么快,比平日里的速度快了一倍,殊不知这是林宝龙害怕林兆风真能追上自己,在巨大压力下,难得的一次小宇宙的爆发。
癞大为了躲避巷子里的小推车,手臂狠狠地擦过粗糙的围墙,臂膀上还有棉袄给护着,到了手和一截手腕,直晃晃地露在外面,可是磨破了不少皮。
火辣辣地疼。
癞大为了邀功,举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凑到林宝龙面前。
“就凭兄弟这伤,你请客不过分吧。”
林宝龙心里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嘴上还要安抚他:“行,不过你可一定要帮我引荐一下涛哥,这过完年,我能不能在黑市立足就看你了。”
癞大拍了拍胸口:“我办事,你放心。”
入夜,癞大抱着烟酒,鬼鬼祟祟地就往黑市跑,林宝龙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路过一小院,癞大先是敲了三声长的,又敲了两声短的,没过一会,就有脚步声接近。
“吱嘎”,门开了。
一颗黑黝黝的脑袋探了出来。
“癞大?”那人皱紧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癞大露出谄媚的笑容,他举了举手里的东西:“小曲子,我这不是找到些好东西,给涛哥送来了吗?”
小曲子听了,给他让出来一条路。
癞大对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