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兆风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不伦不类,他每每都要卷起裤脚和衣袖,拿个夹子固定好。
林兆风思索了一番:“我那里还有年轻时候的旧衣服,就是放的时间长了,可能有虫蛀。”
程美玲一听,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家里的布票不多,可是红民没几件衣服
,立马点了头:“行,都拿来吧。”
林兆风心里不是滋味,他小时候缺乏父母的爱护,只能自己对自己好。
他偷偷出去当兵,也没有寄过钱回家,所以日子过得宽裕,队里就属他的衣服最多。
不少战友找他要旧衣服,他给了些,不过更多的被他放起来了,这些衣服他都挺爱惜,衣服上的补丁也就一两个。
如今倒是要穿在某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身上。
程美玲见他沉默不语,神色有些复杂,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凑上前,撑着自己的脸,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林兆风。
“诶啊,你就同意嘛。”程美玲晃了晃林兆风的衣袖。
林兆风瞥了她一眼,肚子里的闷气没有因此散去,他给锅肚子里又添了些柴火:“同意也行,你如实告诉我,那个孩子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美玲麻溜地也搬了个板凳坐在他的旁边。
“梁红民是我师父的徒弟。”
林兆风眉头一皱。
程美玲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当然了,这个师父是我以后认的,所以现在的你查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林兆风仔细地打量程美玲的神情,见她不似说谎,微微颔首。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环山岛?”林兆风问。
程美玲瞪了他一眼:“你别打岔,我说完你再问。”
“我师父名气挺大,叫秦陈生,祖上是御厨,他为人傲气,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别人揪着这点把他下放了。”
“我也不知道是西南哪个农场,至于我遇上梁红民纯属巧合,七八岁被他爷爷偷偷藏到了这里,梁家收养了他,可是待他不好,你没看到,他之前就只有一件衣服,都结块了。”
“他爷爷是我师父,梁红民在未来也帮我良多,我当然得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了。”
林兆风见她小嘴叭叭,说的很是顺溜,看来这话不知道打过多少腹稿了。
程美玲嘴巴都说干了,一抬头就看见林兆风眉眼含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只以为他在看戏,气得给他肩膀两拳头:“你同不同意梁红民住在家里?”
林兆风还没说话,她又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你要是不同意,以后也别住在家里。”
林兆风没好气地捏住她的脸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