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让林笙有点羞耻,明明是别人的男朋友,别人的未婚夫,自己在意淫个什么呢?又想到如果让屈柏远情难自控的人是徐闻呢?
光是这样想一想都让胸腔里面疼得缩成一团,眼泪快要忍不住了,忙转过脸看向窗外,深吸一口气将这种又酸又疼的感觉憋回去,连咬住下唇的牙齿都有些发抖。
林笙没看见他转过脸的时候屈柏远正好抬头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再一次错过,像过去十年里发生过无数次的那样。
过去的十年里,很多次屈柏远就这样在远处看他,而他毫无所觉。
他们在早高峰的车流里缓缓移动,林笙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左手无名指仍是空的。早上出门前他把戒指取下来,找了根铂金链子挂在脖子上,藏进了衬衣里面。
他说过要把戒指还给屈柏远的话,但他希望屈柏远忘了,原谅他这一点无赖。
车子一片沉默中拐进了高速,接下来就是一段长而无聊的路途,林笙戴上耳机,靠在座椅靠背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停在高速服务区,车上只有他一个人,身上还搭着一件外套,是屈柏远的衣服。淡淡的红茶香味萦绕着他,他悄悄把脸埋进去深吸一口气,熟悉的味道几乎让他快要发疯。
是心理上的发疯,生理上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成瘾症治好之后他留下了对信息素不敏感的后遗症,自己的奶味儿也消失了。以前是一碰到屈柏远的信息素就马上进入发情期,现在连正常的发情期都没了。虽然李咏歌说这个后遗症并不影响 Omega 的性功能,但他始终觉得自己大概变得不那么有吸引力了。
他把衣服拿下来放到屈柏远的座位那边,推开门下车。
司机和宋珂站在旁边抽烟,屈柏远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打电话。林笙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加入了抽烟的小团体。
宋珂对林笙的事情好奇得要命,但他万万不敢随便问,正好一起抽烟是最方便套近乎的时候。他主动跟林笙寒暄了几句没营养的,然后道:“林博士这么年轻就是教授了,想必您从小就是学霸吧?”
林笙说话懒懒散散的,拖着尾音,“以前我学习很差的,都是你们屈总帮我补的。”
“您和屈总是同学?”
“高中我们同校了一年,” 林笙平淡地说,就像在说一个普通的高中同学,“不过各自念大学以后就没再联系过了。”
宋珂心想这么多年没联系,他还用你的照片做手机屏保呢,“我听安秘书说屈总上大学的时候一边念书一边还在公司做事,一定忙不过来。”
林笙顺着他的话道:“嗯,这么年少有为,他大学的时候一定很多人喜欢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之前的安秘书退休之后才来的,跟着屈总的时候他都大学毕业好多年了。”
林笙吐出一口烟,隔着灰白的雾气看到屈柏远还在远处讲电话,于是状若不经意地问:“那他和徐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件事属于机密了,在能源新政出来之前不能随便说,宋珂这点敏感度还是有的。看样子林笙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他也不好替老板解释,只按照公司对外的统一口径回答:“前年屈总到北欧出差时认识的。”
前年啊…… 林笙垂下眼,前年他还在对抗脱瘾药给他的副作用,抑郁、幻觉和视力障碍。果然时不我待,等他把自己治好,屈柏远已经是别人的了。
宋珂将他失落的表情看在眼里,顿时后悔不该说这个话。都怪他忘了这一茬,这位还不知道屈柏远和徐闻是假订婚,而他作为秘书是从头到尾都知道的,所以根本没考虑这件事。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刚刚他们两个人在车上的氛围那么奇怪了。屈总真是会玩儿,生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