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度的酒气在 36 度的体温中纠缠,红茶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
但林笙无法回应他的信息素。
酒精让他的大脑反应很慢,他在昏暗中看着屈柏远的脸,用指尖描摹这张日夜思念的面孔,语无伦次地问:“你…… 想我吗?”
“没有一天停止过。” 屈柏远哑着嗓子回答。
“但是我… 我不想你……” 他带着痛楚的笑意,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边胸口,“我一想你… 这里就痛… 所以,我每天,都努力…… 不想你。”
他没有提这十年经历的苦处,成瘾症的煎熬、药物副作用的折磨,还有腺体损伤引起的激素下降,以及随之而来的抑郁。
他只是说,我一想你,这里就痛。
屈柏远换了个姿势,把他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顶,轻声道:“对不起。”
“嗯… 为什么道歉?”
那个时候把你带回家关起来是我错了,屈柏远在心里说,但他不想提及这件事。他没说话,林笙以为他是因为徐闻的事道歉。
“是因为,订婚的事吗?没关系……” 他这时后知后觉地想起屈柏远的身份,挣扎着要起来,“… 我还是回去吧,万一…… 被拍到。”
屈柏远抱住他,“没事,酒店是万其山的,这里很安全。”
“这样啊……” 林笙晕乎乎,大着舌头说:“那我就放心了。”
又躺下,在高山红茶的味道里安心闭上眼睛。脑子里乱七八糟思绪纷繁,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醉话。
刚才借着酒劲勾引对方的时候,是存了做点什么的心思。但屈柏远只是抱着他,听他说话,偶尔应一声表示自己还在听,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他喝太多了,太晕了,说着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晨光照射到脸上,他缓缓睁开眼睛,懵了一会儿才记起自己在哪里。
昨晚是和屈柏远在一起的。
他看到身侧是空的,伸手摸了一下,床单上没有温度。
撑起身来,看到窗边的榻榻米上躺着个人。有一缕阳光落在熟睡的人闭着的眼睛上,屈柏远皱眉翻了个身,侧向房间继续睡,很疲惫的样子。
林笙赤脚走过去把窗帘拉上,顺便在他脸上偷了个吻,悄悄出去了。
打电话叫徐闻起来给他开门。
徐闻头一天晚上泡了个舒服的汤,又早早地睡了,现在神清气爽,打开门看着林笙一脸八卦地笑:“昨晚在屈柏远房里睡的?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林笙有些心梗,含糊道:“我喝太多了,睡着了,刚醒。”
“啧,你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