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叶姝茫然地抬起头,目光定定地落在阿奎勒浅淡而薄的唇上,然后把自己埋进了他怀里,嗓音有些闷闷的,“阿奎勒.....难受。”
混着暗香微热的气息忽而铺天盖地笼罩了过来,攫住了叶姝呼唤他名字时微启的唇,将她还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尽数咽去。
静谧的密林树影交错。
气息混乱的叶姝几次想要挣脱开呼吸,但都被阿奎勒禁锢住了,流转到唇边的声音破碎,根本形不成完整的句子,连仅有的清明也因为蛊的效力和阿奎勒身上愈发浓郁的暗香被拉扯消失了。
寂静一片中,只能听见时不时响起的马蹄声和轻微的水渍滴落的声响,容叶姝休憩平复呼吸的间隔很短,极短的分离的时刻伴随着压抑颤抖的呼吸声,而后又变化成了绵长的吻。
阿奎勒的墨色卷发就像是无数细密的藤蔓缠绕而上,将她绑缚了个彻底,不给她思考的间隙。
迷蒙间,叶姝睁开泪眼,看到了阿奎勒黑曜石般的眼眸折射出异样的光泽,令人心颤的渴求宛如烧了起来的幽幽灯火,让她感觉自己碰着阿奎勒的指尖都要被烫伤了。
这样的眸光难得让叶姝收回了被蚕食得寥寥无几的思绪,她别开头躲开了阿奎勒的吻,试图提起声音来问他:“你跟着本宫偷偷来南疆?”
只是才问出来,这个问题就在混乱中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单薄的雪色寝衣根本经不起什么折腾,只是指尖随意地挑拨了两下,系带便尽数散落开。
叶姝攥紧了他的长发,像是驯马一般扯了扯,呼吸声还未平复下来,因此是抖着嗓子地说道:“我们还在马上......”
回应叶姝的是阿奎勒轻轻的笑声,“殿下不必担心,臣夫骑术可是草原里最出色的。”
“等等!”叶姝骤然往后弓起了腰。
像是弓箭紧绷拉满的弦一般颤颤巍巍的,月色清辉都因此融化成了模糊的光晕。
马蹄声踢踢踏踏的,完全盖过了林间不绝于耳的泣音。
阿奎勒俯身亲昵地咬了咬叶姝的耳尖,竟然抬手用缰绳束缚圈住了雪色滚圆的白鸽,指尖还极尽怜爱地捻了捻白鸽红而朱的尖端。
叶姝感觉眼前都是朦胧的雾气,紧紧地揪着阿奎勒的衣襟。
降下的雨露将马背上的鬃毛尽数打湿了,还顺着紧绷的足尖滚落坠在茵茵草地间碎裂开,偶尔会洇成一小滩。
阿奎勒漫不经心地拉着缰绳,乌云马和缓的踱步带来的颠簸让怀中的叶姝不受控制地下落,以至于他可以轻松寻到密谷的幽深之地。
耳畔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细微不太正常的响动,阿奎勒回首看了眼那悉悉索索的树丛,笑着低下头询问着叶姝:“殿下为什么要克制着不肯哭出来。”
并不平稳的嗓音萦绕在叶姝的耳畔,低沉沙哑,带了点暗香。
“妻主......”他的声音含着若有若无的蛊惑。
即使也中了情蛊,但阿奎勒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显然是神智冷静清晰的,他紧紧地拥着自己的妻主,细细啜吻着她耳后,直到泛了红。
他的嗓音低而柔,他用像是在劝诱无知旅人的语调轻声说:“殿下真的不哭出来吗?”
又一个颠簸,叶姝的眼睫再度被泪浸湿,上面沾着碎玉般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她闷闷地哭了一声,手上掐住了阿奎勒有力的手臂。
那悉悉索索的响动愈发靠近了。
“南疆的小皇子似乎来了......”阿奎勒低低地提醒道,感觉到一瞬间的收紧,自四面八方地挤压着他。
阿奎勒松开了对自己的束缚,将所有的温暖都赠予了叶姝,直至离开的时候倾洒而下,把乌云墨色的鬃毛都染上了洁白。
视线涣散